尤斯塔尼亚的花楸_敏锐的埃斯特班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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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敏锐的埃斯特班 (第3/4页)

缚的同我平起平坐,拜我的仁慈所赐。我甚至冒着被篡位的危险给你弄来了那棵蠢树!那也是我的仁慈!” 酒杯重重的砸在桌上,黑色的木头留下了一个小小的浅色凹槽。我被他这幅自以为是的模样弄的生气又失望,猛的站起来,难道几个月来的贴心关怀,有求必应他都视而不见么,日日压抑自己的欲望,只希望他能理解且感激我的尊重,然而到头来竟然还是不肯给我一丁点儿信任。天知道我顶了多少压力,流言蜚语已经传开了,妇人之仁,优柔寡断,这些词放在一国之君的身上简直就是死刑。“如果这些你还觉得不仁慈的话,你就是个不知感恩的混蛋。” 说罢我怒气冲冲的摔门而去

    愤怒只会让我本就抱歉的外貌更加难以直视,我很快就有些后悔,沮丧的在自己房间来回踱步,用脚跟在地毯上碾出一个个小小的毛球。情绪外露,尤其是淑女的情绪外露在母亲眼里是不可以被原谅的,从会说话起她就告诉我,女人的脸上只可以有两种表情,温柔的微笑和不满的微颦,多动一分就是对自己的不尊重。尽管早就不是公主了,在某种幼稚天真的迂腐情怀驱使下,我依然希望在心爱的人面前像个高贵优雅的女人,似乎只有如此才值得被爱,称得上体面。

    我大约是失望胜过愤怒,不情愿的承认艾伯纳说对了,爱情在人类间都少见的可怜,埃斯特班眼里我永远会是个十恶不赦的怪物。

    父亲的画像在走廊的灯光下显得严肃傲慢,我跪下去,无声流泪,直到指腹间粗糙的老茧揉的眼睛发疼。谁是母亲的好孩子?这是我们在她去世前最爱玩儿的游戏,每个人都觉得是自己,我也曾以为。柯拉太蠢,只会尖声尖气的说自己的束腰又可以再收紧一公分,赫克托跟野牛没什么区别,破坏力惊人。尽管如此,母亲只有看向我的时候才满脸嫌弃。“你什么都做不好。”在我无数次的弄脏刺绣后,她按着太阳穴说,黑色长发编成的繁杂发鬓下,精致的嘴唇抿成一条线。母亲已经去世多年,但在我心中,这场“谁是母亲的好孩子”比赛从未停止。我不美丽,早早就放弃与科拉较量,但自从赫克托死去后,我自认不论父亲怎么说,我会成为更优秀的继承人,能分得清欲望与责任,不出意外的是,我又失败了,让所有人失望,荒谬绝伦,一个对杀兄害父仇人仁慈的国王.....

    背后传来一声轻轻的咳嗽,战争生涯的条件反射让我猛然向后一脚把来人扑倒在地,我把他的手臂反折着压在背后,用体重制住,下巴紧贴后脑,一股淡淡的冷气钻进鼻子。

    “埃斯特班?”

    “抱歉惊扰到您了,”他急促的呼吸着,拼尽全力让声音平静下来。“可以让我起来么?”

    “不可以,”我气还没消,多少有点公报私仇的意思,几乎是在吼叫了“因为我不仁慈!”

    埃斯特班苦笑了一下,挣扎着从地毯里抬起头,“我是来道歉的,陛下,对不起。”

    “为什么?”

    “如果您还在意的话,我不认为您不仁慈,事实上,正是因为您非常仁慈,我才会有勇气放肆指责。”他的体温如今与人类差不多,头发和领口间露出一小团鳞片,随着呼吸闪闪发光,我骑在他的腰间,屏住呼吸。“抱歉,我以为您会喜欢我低声下气的请求,您知道的,像个俘虏一样。”

    “我从来没把您当过俘虏,” 我小声说,有点没底气,“我把您当朋友。”

    “我知道,所以我很愧疚伤害到您。”

    然后我们保持着别扭的姿势,不言不语了很长一段时间。直到埃斯特班深吸一口气,问道:“为什么从不允许我看您的脸?”

    “因为我很难看。” 我说。“我想留点尊严。”

    “我不会用外貌评价朋友的,您是个强大的战士,优秀的领导者,外貌并不。。。哦,您的意思是....冒犯了。” 埃斯特班忽然明白了什么一样挣扎着把脸冲我扭过来。“并不只是朋友,是么?”

    我手忙脚乱的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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