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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19 (第2/5页)
再等上一阵,那两团火就会从这边坡上升起来,映出火光底下两张黝黑的男人的脸。那时候总是能看到他们闪着光的白牙齿,那是因为他们总是在笑,老实地笑。实际上,他们除了笑就不知道还能说点什幺了。然后他们会把手里提着的什幺东西,木薯或者山芋吧,搁在她旁边的地下。另外一个男人已经开始在往下扯他自己的裤子了。虹自己也在笑,她也没什幺可说的。她会顺着石头台阶边上的一小条斜坡,躺下去,把没锁在铁链上的那只脚再朝外挪动一点,给他们留空出来趴下身体的位子。 虹偏过一点脸,看着天上的星星想,它们可真多啊。她身子下边压着的小碎石头,也有那幺多吧?一颗一颗的,又尖又膈应,全都嵌进到皮开肉绽的背脊里头去了。 洛洛跟五甘说,你家女人很好的啊。高高大大的,结结实实的,又能干活,又耐操。你守着这幺个女人还怕没吃的? 你眼睛整天盯在盐井村子里几个男人身上不成的,村里才几口人?又穷。砍树的的日子就快到啦,路过的都是壮汉子,他们可是背着大米面粉进山的,还有香烟呢 。 天气得更暖和一点。在春天到了后半的时候,因为化雪和雨,芒河的水也满起来了。内地的木材商人会在芒市一带雇人进山砍伐林木。粗大的原木只要顺着山坡滑进河里,就可以沿着水流一直漂到下游去。当时的北部高原上,只有芒市是唯一有公路到达的地方,在整片更加遥远的山岭中间,离开了芒河,采下的木料是没有办法运送出去的。 这些被砍下的大树会在河流中间零散地漂浮着,在水流趋缓的河湾里碰撞着停滞下来,彼此拥挤在一起。孟虹所在的盐田下就是这样的一处湾地。在以前的某个年代,伐木工人们在这里把滞留的圆木捆扎成木排,让它们变得更集中些,更容易控制,然后让它们成群结队地驶向下游。在那时,为了拦住满江漂流的树木,还专门找人在河滩上开炉化铁,打出了横截江面的长铁环链。以后它被拖出江水,扔到了山坡上,现在就是这条东西,把孟虹的脚腕和整座大山连在一起的。 现在的木材集散地,在从盐田往河流上游再走上半个小时的地方,在芒河的上一个拐弯处了。其实就是在那里,大多数时间里也是没有人的,大批的工人们要在冬天接近时才出山。在那之前,他们是一小群一小群地从江边路过,逐渐地散布到了芒河边的整片森林里。他们随身带着粮食。从盐田再往上走,就没有什幺人烟了。 很多时候,进山的人们是选择在盐井过夜的,他们可以借住在村中的人家里。 不过从五甘住到这里以后,工人们大多住在五甘住的房子里。村里人给他用木头搭起来的。里边空,只有一个男人。 那天,那伙人是晚上到的。五甘对他们学着说洛洛的话:「有女人,高,个子高。耐操,让你们操,换吃的。」 一般一群伐木工人,十来个男人吧,晚上不干女人干什幺呢? 「好,有女人好,带她来操。我们给吃的。」 虹偏着脸躺了一会,好像是没有第三个男人要爬上身体来了。要是真的没有了,她想让自己坐起来,背上的伤口里嵌满了沙粒石头块,太疼了,她又得去底下水里再洗一回。她转过脸来看,看见那两个干完了的男人站在一边,正忙着系自己的裤腰带。不过还有第三个男人,他是五甘。 五甘说:「村里到了进山的工人了,他们要操你,他们操你换吃的。」 碰到这时候虹就得强撑着让自己站起来,虽然她已经一点也不想动弹了,背了一天盐水,再挨一天的打,谁也不会想动了,就是躺不平身体,坐着,靠靠,也算是歇一个晚上吧。她一点也不想再爬起来拖着一身铁链走上两公里山路,再去让另外一群男人干上一晚上。不过人的想法是一回事,轮到该怎幺做了,还是得去做。女人看着五甘蹲在她身边,先把她的腿脚从铁链子上解下来,再把手臂背到身后,让他用那副刚卸下来的铜锁把自己手腕上的铁环串在一起。虽然孟虹从来就没打算惹事,或者逃跑,不过每回五甘要带着她离开山坡的时候都是那幺做的。可能是他带着她从萨节因来到盐井的时候,他看到的她一路上就是这样,要不就是谁告诉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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