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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院子里，看着院墙边将枝头挤出墙外的老树。

    这树看起来年岁不小了，也不知是如何逃过几年前的那一次山体滑坡的。

    用过斋饭，已经提前打过招呼的僧人们早早回房休息了，晚上只要他们别太大声，基本没什么问题。

    汪诗扬双手叉腰看着拿着大喇叭来来回回转悠的卜男，瘪了瘪嘴：“别说咱们导演有点能力啊，能说服这种四大皆空的主持答应借场地录节目，行啊。”

    阮希摘了个树叶塞在嘴边叼着，闻言摇了摇头：“我听说不是因为他呢，好像是主持自愿的呢。”

    释心在一旁听了也有些惊讶，这样大的一个寺庙，既不缺香火供应，看样子也不缺居士供养，为何会同意让他们进来录节目？

    因为到达山脚时就已经是下午了，搬器材收拾搭建又耗费了许久，等到准备开机时，已经快晚上十点了。

    工作人员们都累的不行，眼看着终于要开机了，正聚在一起苟延残喘，顺便不忘夸一夸殷羲财大气粗，要不是殷羲大手笔置办的这一批高端无人机，晚上拍摄，他们也得跟着跑。

    “好了！阮希你们快准备准备！”卜男大喊。

    释心已经换好了衣服，正是殷羲之前给他的背包里的几套之一，依旧是耀眼的红，但穿在他身上，从来不显得俗气。

    汪诗扬走过来摸了摸释心的袖子，问：“释大师，你一个佛家人，为什么这么喜欢穿红色？”

    释心听了一愣，摇了摇头：“只是……喜欢？”

    汪诗扬也没想要什么确切答案，只是又摸了摸释心滑溜溜的袖袍。

    “不过你穿红，真的好看呢！”

    十点，第三个地点录制，正式开机。

    这一次卜男取消了开机直播，直接进入主题。

    “看见你们身后的寺庙了吗？今晚我们玩点刺激的，知道佛家的地藏经吗？”卜男说着看向了释心。

    “你们知不知道不要紧，释大师一定知道吧？地藏经，佛家大经之一，镇鬼……”

    释心轻声说：“也招鬼，这里是寺庙，本就是众生居多的地方，僧人都不会在夜里念地藏经……”

    卜男摆了摆手，打断释心：“释大师，这不有你在吗？再说这普渡寺里到处都是僧人，更有传说中的得道高僧主持坐镇，有什么可怕的。”

    卜男完全不记得他之前在美梦书店被上身时候的事，当时的事对他来说毫无印象，所以也无法体验当时的恐惧。

    释心被卜男堵住话语，抬眼看了看殷羲，殷羲与以前一样，站在人群之外，似乎对录制不感兴趣。

    阮希小声问了一句：“释大师，众生是什么？”

    释心回头看他，神情认真：“众生，就是阴魂。”

    阴魂，就是大众所知的鬼。

    阮希立刻住嘴了，就是忍不住往释心身边站了站。

    汪诗扬掏了掏口袋，一个皱巴巴的纸团出现在手心。

    释心凝眸一看，是他不知多久以前给汪诗扬的佛经咒语。

    “你还留着？”释心问。

    汪诗扬将纸团好好塞进衣服内侧的口袋里。

    “保命的东西呢，怎么能不好好带着。”

    释心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