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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富贵，譬如秦兄的邻里可有几个会去看话本？但这些地方的人，又会自持身份，就算不认同卢修洁的观点，也多是争执讨论，不会直接打起来，如若是去些多工人的街坊里，那里的人看话本的也多，但估计是一开口，就是竖着进去，横着出来了。”

    “这个我倒是没想到，贤弟你也好意思说人家人精，我看你才是更精。”

    李祁对秦禄明的假嫌弃挑了挑眉，一副不屑的模样，随后两人又相对一笑，“不过我现在算是弄清这卢修洁的打算了。”

    “我也猜到了。”陈静萱加入了话题。

    秦禄明？？？“为了让更多人认同自己？”

    “是，也不是。”李祁回道，“陈姐姐怎么想？”

    “看一个人行事的目的，就要看他能从中得到什么，小公子说的‘是’，就是这卢修洁确实能从他的行为中得到更多人的认同，但‘也不是’，这获得人的认同看的是哪些人，而且或许只是一个过程，而不是结果。”

    说着说着，陈静萱下意识想从一旁拿资料，才想起这不是丰来书肆，略有点尴尬的摸摸鼻子，“之前我也调查过卢修洁的事，纵观他来京城后的行事，都是行事正直、为人谦逊，就算是不认识他的人，对他为人也是多有赞扬，再看看他四处抹黑后，很快就认识了更多更有名望有财产的人，在最新的调查里，这卢修洁甚至得到了一个院士的称赞。”

    大殷的院士是指书院中有名望的老师，多是些才华出众的学者。

    “他在利用给自己造名声？”

    李祁、陈静萱点头。

    “怎会有这样厚颜无耻……的人，而且在京城十年都没人拆穿他！”

    “伪装的久了，可能自己都信了吧。”李祁回道。

    陈静萱倒是沉默了片刻，“或许这个卢修洁我们可以接触接触。”

    “陈姐姐这个建议不错，掌握在自己手中的对手，总比放任出去的好，而且有卢修洁在前，日后再有争对我的人，也绕不开他，卢修洁是个聪明人，他知道怎么选择。”李祁补充到。

    秦禄明叹了口气，“大人们的肮脏世界，啧。”

    陈静萱打量了自家表弟一眼，“我与小公子都能看出来的，表弟就真觉得再没人看清卢修洁的真面目了吗？”

    秦禄明悲伤的不再纠结这个话题，而是转头将矛头对准了自家人，“贤弟，第四册都发售了，你的第五册……必须得抓紧啊，早出早准备，我们不是当初了。”

    李祁……

    秦兄你不说这种话我们还是好兄弟！

    而在京城另一侧的戚容等到了夜晚，整个醉音楼安静了下来，才真正有时间回到自己的房间，拿出前两日刚买的第四册，一点点的看了起来。

    说来也是可笑，自从他嗓子一点点的变好，那些曾争对过他的师兄弟们，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一副咱们是最好的兄弟的模样凑上来。

    当初他敬爱的知言先生曾问过他愿不愿意离开醉音楼，戚容当然是愿意的，甚至在知言先生问这个问题不久前，戚容都无数次想过，哪怕是从这里爬出去，他也愿意！

    可是他又后悔了，即使他走了，这醉音楼依然年年有人进来，时常有人一夜过去就不见了踪迹。

    那些死去的累累白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