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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1 (第3/4页)
,「我还以为你要睡到明天。」 K伸伸懒腰,浑身上下的伤便开始发作:「……他妈的,身上好痛。」 J忽地把手里的纸鹤扔进火堆里。 「嗯……?」K不解地看看他,又看看纸鹤。眨眼功夫那只纸鹤就成了灰,和树枝烧剩下的渣滓混到一起。 「看,」J说,「火烈鸟。」 「…………」 这真的一点都不好笑。K无言地怔了几秒,接着诡异地笑出声。 他一笑,腹部的伤就痛;但他仍停不住,捂着腰蜷缩身体笑。 J跟着笑,笑上一阵后才说:「你去小岛干什么。」 「复仇。」K好不容易收住,干咳了声道。 他以为J肯定会问「复什么仇」,或者「又要逼别人跟你一起打手枪了吗」。但J什么都没问。 在片刻沉默后,J说: 「带我一起去吧,你一个人太寂寞了。」 J在海岸边偷袭了两个对着海解手的帮工,扒了两身灰色的工装下来。K不情不愿地换上,把他心爱的风衣埋在了沙滩,像给自己做了个衣冠冢。 「这多不吉利啊。」J一边系裤带一边道,「还不如送给乞丐。」 「不给。」K说。 K的长靴和工装搭起来怪怪的,但他怎么也不愿意穿别人的鞋,更何况他靴子里还藏了刀,两把。 工装也有好处,譬如口袋很多。胸前的袋子分成了三格,K刚刚好把他的麻叶和药片一样样塞了进去。J问了句:「我都没见你抽叶子。」 K说:「睡不着的时候才抽一点。」 「那Mo呢?」J说,「你居然嗑药,我都不磕。Mo好玩吗,磕了会怎么样?想做爱?」 K斜眼瞥他:「试试?」 J疯狂摇头:「不试。……我怕我磕大了会操路边的狗。」 K很吃惊,眼神都变了:「你……」「我没操过!」 只要不是罪犯,就能正常地搭乘客船出海;但现在西原的码头到处都有ST的人把守,他们无法露脸买票。 J没有说笑,他确实知道怎么偷渡,还熟练得令人发指。他带着K在离码头一百米左右的隐蔽地带第三次跳海;K完全不挣扎了,就连撞进他嘴里的咸水他都开始习惯。他们潜伏着绕到了某艘货船附近,J确认过行程方向后,先把淹得半死的K推上了船尾,自己再跳上去。 船尾有个用来检查设施的小露台,连着底舱的舱门。「嘘——」J说,「等开船再进去。」 K躺在那里像死狗喘气,动也不动地冷眼看J。 这场逃亡很顺利。货船偷偷带人走是暗默的传统,船主也不在乎这些人是跟着货上来的,还是偷偷游上来的,只要交人头费,就能在不见天日的底舱里安然度过这趟行程。但J没有钱,人头费是K出的。 「我买了很多罐头,不然我们吃什么,对吧。」J这么解释着,拍了拍沉甸甸的裤口袋。 这话也没错,从西原到小岛的货船要开十五天,偷渡客当然不能指望和水手们一起用餐。 K匆忙抓出来的钱,就这么花光了。 狭窄的底舱里摆着很多高大的笼子,大约以前用运送大型动物,或者人。但现在改成了铺满稻草木屑的通铺,笼子里算下铺,笼子上算上铺。没人想睡下铺——底舱里潮湿阴暗,下铺不知藏着多少蛇虫鼠蚁。 K和J是最后进舱的人,只得到了靠近舱门的角落。下铺,一人份。 「……至少还有地方躺不是?」J这么说道。 他们甚至无法站直身体,想舒服点就只能躺着或坐着。 K嫌恶得不加掩饰,犹豫片刻后他从角落里捡起一个空了的罐头。J不知他要做什么,只能抓着铁笼弯着腰看他。K把麻叶拿了出来,捡出一点搓成细长的条,立在罐头里点燃。 「喂K,这……」 麻叶的味道在船舱里飘散,一双双眼睛蓦地盯上这个角落——这里都是些坏蛋,或者被迫当了坏蛋的人。有娼妓,有抢劫犯,还有因为各种各样原因不能入关的。其中当然少不了瘾君子。 K倏地抽出刀,往墙上一甩。 尖刀「噌」地插进去,晃动了一阵。 「驱虫用的。」K大声说,「想抽拿钱来换。」 没人想在船上闹事——上面的水手各个持枪,会把闹事者打成筛子后直接丢进海里,再方便不过。K的威慑也起了相当不错的作用,他看起来太不好惹;于是他们的偷渡之旅过得还算平和。 就是入夜后,船舱里或隐忍或放荡的叫床,让人很烦。 没有道德,没有羞耻心,在黑暗的舱内反正什么也看不清。有娼妇在这种时候也很勤劳,积极张开腿换钱。 刚开始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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