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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竟然问我是什么人……”

    暗夜冥奋力的撑起身子，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

    如今已经是废人一个了，又何必再隐瞒？

    黑色的瞳孔摇晃着晶莹的水光，交杂着错乱的涟漪。

    往昔被残忍的剥开，在黑衣男人的脑海中一点点的汇聚成形。

    “赫连孤雪，曾经有一个人，从小跟你一起习武……”

    “十岁那年，那个人因为你，差点失去了双臂……”

    孤雪猛然抬眸，红瞳瞬间划过一抹震惊的光泽。

    “在你十八岁那年，那个人跑遍了大江南北，只为寻一把名叫‘红玉凤尾’的古琴，结果第二天，你

    不但废了那个人的武功，还将他的四肢残忍的截断，最后把他扔下了万丈悬崖！”

    是他……竟然是他……

    孤雪惊慌的看着他，“千痕……”

    暗夜冥踉跄了几步，绽放着更为狂野自嘲的笑：“千痕……哈哈哈，你还知道我叫千痕……原来少宫

    主还知道我叫千痕……哈哈哈哈……”

    赫连孤雪静静的看着黑衣男人，红眸冷冷的眯起：“千痕师兄。”

    “别这么叫我！”

    暗夜冥冷冷道：“千痕算什么，怎么配当你赫连宫主的师兄！”

    鲜血在冰凉的石面上静默无声的流淌，黑瞳中的恨意燃烧着直视他的红眸。

    “赫连孤雪，你知不知道我在悬崖底下生活的有多么逍遥……四肢被你挑断，武功尽废，每天只能以

    毒草度日，结果浑身上下掺满了剧毒，你让我变成一个面目全非的怪物，你让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

    暗夜冥猛的扯开自己的面具，一张面目全非的半边容颜展露无疑。

    早已经不成人形的半边容颜，全都布满大大小小的伤疤，斑驳交错，肉绽猩红。

    孤雪微微垂眸，眼底的阴冷冷酷在骤然间退去，却没有任何触动的神色。

    暗夜冥恨的咬牙切齿道：“赫连孤雪，你恐惧了是不是？你恶心了是不是？这张脸，就是拜你所赐

    ！”

    孤雪扬起一丝冷笑：“看来是邪皇救了你，还帮你练成了千蛀万毒手与幽暗忍术，是不是？”

    “没错，老天有眼，让我这个被你折磨的不成人样的师兄没有死成，让我今天有机会站在这里，欣赏

    你的表情，哈哈哈……”

    嘶哑的笑声响彻整座地宫，恐怖阴鬼的令人窒息。

    暗夜冥走近红衣男子，目光渗透诡异的光泽，“小师弟，你当初最大的错误就是没有一刀把我给砍了

    ，那一夜你杀了十二个师兄弟，唯独用另一种方式来杀我，结果让我有重生的机会，你说我是不是应

    该感谢你？”

    赫连孤雪微微垂下了睫毛，红眸神情复杂，火红的长发在风中恣意浮散。

    “当时是迫不得已！”

    暗夜冥恍然大笑：“哈哈哈……没错！你是迫不得已，谁让我看见了少宫主被他爹糟蹋的那一幕，凡

    是看到那精彩一幕的都逃不过一死，是不是？”

    赫连孤雪终于被激起，他猛掐住暗夜冥的喉咙，翻身将他摁在石柱上，红眸再次喷射阴冷的毒火，“

    你给我闭嘴！要怪只能怪你自己，我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很清楚！”

    “我是清楚——无心无义，冷血无情，杀人如麻，铁石心肠！”暗夜冥黑眸微眯：“可我不清楚的是

    ，你这个绝情绝义的赫连宫主什么时候懂得爱了，你不是永远高高在上么？你不是永远的不解风情么

    ？赫连孤雪，你欠我眼泪，绝我情爱，嗜我真心，所有的所有，你这辈子都还不清，还不够！”

    “我告诉你，赫连孤雪，你这种人根本不配得到爱，你不配！”

    嘶哑的声音久久回荡在凄冷的地窟，震动着孤雪的耳际，心仿佛在刹那间沉落涯底。

    “你说的没错，我的确不配……”

    感受着那双苍白的手频频颤抖，凝视着那双终于有情绪波动的冰红冷眸，暗夜冥的声音更为狂肆，“

    你就是一个早该千刀万剐的妖孽，你与南宫弄月的爱注定遭天罚降临，其实你自己也心知肚明，红莲

    与孤凰的结局本就是咫尺天涯……”

    “用不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