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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点还有两百米时——呼吸心跳两者频率皆一致。

    还有二十米——屏住呼吸，目不转睛。

    只剩五米——食指微微弯曲，指肚压住扳机。

    目标吻合。

    扣扳机。

    ‘呯’

    枪响过后，子弹准确地打中轿车的左前轮胎侧面的子午线。

    高速行驶下，轮胎漏气破裂，车头失去平衡，方向无法控制，躲避不急，撞上旁边的防护栏上，整车翻了过来。而高速公路上距离事故最近的车辆全都在百米外。

    天台上的人在确定目标翻车后再次屏气调息。准心瞄准因翻车而暴露的后排座位正下方的底盘。

    ——这是一般车辆油箱所在位置。

    车上还清醒的人正准备从扭曲的车门中爬出来。

    [16：27]

    时间正正好。

    食指弯曲，指肚施力，压扣扳机。

    ‘轰！’

    随着子弹准确击中油箱的同时，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巧妙地掩盖了尖叫声。

    车身金属碎片飞在空中，大火迅速包裹整辆车。呛人的浓烟盘旋与半空，翻滚汹涌。刺眼的火焰吞噬着破损的车身，迅速蔓延。车厢内外的所有人都无路可逃。

    直到这时候，公路上才陆续地有车辆从远处向爆炸现场开过来。

    与一般狙击手在开过第一枪后立即转移场地来隐藏自己行踪不同的是，天台上的人还留在原地正用望远镜观察刚刚的爆炸现场。

    其实要不是早先知道有搭档帮忙善后，他也不敢像现在这样边打着哈欠边心不在焉地确定现场还有没有生还者。在平日里，这都是致命的举动。

    高速公路上的爆炸还在继续，已经有人停下车开始围观了。

    其中一辆黑色轿车在接近现场时特意减慢速度。

    “先生。是怀特家的车。”副驾驶座上的随行向李桦请示。

    李桦弯曲着的手指关节敲打贴有防护膜的玻璃，淡然看着车外的爆炸。

    从刚才的景象来看，对方是先瞄准车胎让其翻车，随后射击底盘油箱引起爆炸。考虑到地域和视角的限制，看似多此一举的行为确保了狙击的成功率。先翻车，待车内还有意识的人准备逃出时。再爆炸，彻底断却逃生的可能，同时也避免直接狙击时造成的偏差。并且这个杀手敢在同一狙击点连开两枪，就说明对方不怕暴露行迹，更有同伙帮忙将摄像记录进行后期篡改。加上大火也会对现场造成破坏，比如车胎上的子弹痕迹。就算事后有人在附近有发现了子弹，也极有可能被当成车内原本就藏有的枪弹受热爆炸而散落——毕竟事故的受害人是正准备去谈军火生意的怀特家族。

    “走吧。”收回视线，李桦说：“回去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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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确定没有生还者后，天台上的人准备起身。

    就在他直起身的瞬间膝盖发软，头晕目眩，好在他及时扶住护栏才没摔倒。这正是吃心得安后产生的副作用：头晕、乏力。

    这种药原本是给有早搏和甲状腺亢进症病人服用的，主要用来调节病人心律不齐的情况。他在这里服用的目的不过是要一种不会引起射击失误的心跳频率。

    揉着太阳穴努力消除脑内的晕眩感，在清理完现场痕迹准备离开时，他像是想起什么，掏出衣兜里的手机，拨通一串号码。

    电话响了几声后才接通。

    「Hello？」

    待对方声音传来后，他抖动双唇。

    喉咙深处滑出暗哑的，类似干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