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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是有点像老夫老妻的，多沉默也不会尴尬。

    只可惜我不喜欢他，他又固执的不肯接受自己现在是个男人的现状。

    等一会儿他忽然一拍额头“我都忘了”我还正奇怪着，就听他接着说“你上次说的摘星手，有眉目了。”

    我一下子精神起来，酒也硬了大半，这是我们俩的习惯，没事喝两盅。

    “查到是谁了？”

    “还没有，不过范围已经很小了，我三哥和七哥，二选一。”

    我揶揄他“你七哥怎么在列啊，是不是......”

    他拿手指扯我的脸“老娘一向正经的很，不要污蔑我。”

    他顶着张男人的脸说老娘，实在太搞笑了我也没顾忌自己的脸还在他手里，特别不厚道的笑了，他瞪眼无果，结果没忍住跟我一起笑起来。

    “你觉得我是不是特别作，死活不愿意承认自己已经不是个女的了，还在肖想这身子的兄长？”

    我摇头“你做的是对的，如果是我遇到这种情况，我怕自己早精神错乱自挂东南枝了。”

    他神色复杂“说老实话，一开始是想过死的，但我一方面舍不得来之不易的生命就这么消逝，另一方面胆子小到没有勇气自杀——你知道么，我觉得那些自杀的人特别可笑，有勇气死，却没有勇气活。可我觉得自己更可笑，没有勇气活，更没有勇气死——”

    “那不是你的错。”我盯着他的眼，平静又淡薄“是命运和我们开了个玩笑。”

    他沉默许久，才别别扭扭道“这话都过时了好么......”

    我笑，他亦笑。

    我就说，“你知道么，我前一阵子心情特别不好，因为我纠结，你说像我这种推动不了故事走向的小人物来这到底干嘛？小心翼翼生怕行差踏错，到最后连一点存在的痕迹都找不到，你说我来这里干嘛？”

    他不说话，我继续。

    “我当年看也曾幻想过，要是给我个机会穿越，我一定也能改变世界，可结果呢？当我从那张床上醒来，发现一切一切都不一样了，就觉得自己在做梦，可我知道那不是。我不想作为海东青活下来，替别人活再精彩也只是顶着别人的名字，我自己的名字呢？”

    我的声音莫名的哽咽“我自己的名字有谁能记得？那一刻，仿佛被全世界遗弃的孤寂感反而让我冷静了。因为知道自己失去了可以依靠的人，所以要无比冷静的去分析自己身处的位置，该做的事情。”

    谈话已经变质了，变成我一个人的发泄“可是......就在我自艾自怜的不能自已的时候，我发现比我处境更好，心态更好的小公主，也没办法决定自己的人生。”

    后面的话我有些难以启齿，但我还是讲出来了“我在担忧同情她的同时，自己竟然松了一口气。”我看着九皇子的眼睛“你知道当我意识到我的自私得时候我有多羞耻么？这个发现让我消沉的不知该怎么逃避才好......”

    九皇子沉默半天，苦笑道“我这男人身，女人心要怎么办才好？我觉得如果我是你，我大概也会是这反应......”

    我们两个对视了半天，为千百年来女人的劣根性叹了一口气，然后继续没心没肺的喝酒大笑。

    却在心里埋藏起自己最不堪入目的想法。

    九皇子说自己对皇位不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