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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婚。现在看来，她不愿意，我的贫困吓到了她，她退缩了……

    回到家门口时我终于想出了骗我妈的理由。我不能让她知道是因为我家穷童童才拒绝我的，那样我妈会因愧疚而抑郁、而懊悔。我妈正在等我，坐在电视前，涣散的目光在看到我推门进来的那一刻一下亮了。怎么样？她脱口而问。我把手链扔在沙发上，她的表情立刻灰暗了，她认识那手链，是她陪我去买的，不值多少钱，但是一份心意。她当时就是这样让我对童童讲的。我沉重地坐下，接过她递上来的一杯水，她说一定是她不肯嫁给你吧？

    我摇了摇头，低声说原来她是不能生育的。我这样讲，我妈吃惊地看着我，我也感到吃惊，原来我找了一个这样的理由，我是想让我妈明白是我拒绝了童童，而非童童拒绝了我。我妈让我讲得详细一些，比如不能生育，怎么知道的。我巧妙地搪塞着她，直到她相信。之后我去了自己的卧室，一夜没睡。和童童相爱的一幕幕在眼前轮番出现，我恨童童，原来她竟然也是个眼睛里装满物质欲望的女孩，我同时也恨我自己，为什么不是富有的人，不能给童童幸福。换个角度想一下，如果童童是我的亲妹妹，我也不会愿意她嫁给穷男人。第二天早晨我妈对我说让我领童童去看病吧，说不定能治好。她说童童能在嫁你之前告诉你这个秘密，说明她是个诚实的孩子，病必须得治，即便她不嫁给你，以后她总得嫁人吧。我摇了摇头，让她不要瞎操心了。她说如果我们不嫌弃她不生育呢？我说你那么喜欢抱孙子的人，别逗了。她说也是，没有孩子的家庭是不完整的。可是童童怎么办，你拒绝了她，她会痛苦很久吧？那个早餐我吃得像咽药，我那善良的妈，被拒绝的是他儿子，她还蒙在鼓里……

    ……

    月牙儿看着看着感觉自己的胸口像是堵住了一块石头……

    想起妈妈曾经为了可以早日娶到儿媳妇，早日抱到孙子，她将自己的首饰重新打过，想要送给月牙儿前女友。

    月牙儿清晰地记得，那个女孩子嫌弃地看着旧款的、老土的戒指，生气地一扔，戒指嘡啷一声掉在了地板上，妈妈当时脸色一白，默默地捡起来，捏在手心里……

    月牙儿想到这里，心头沉甸甸的，妈妈想要抱孙子，想了好多年，自己如今……

    月牙儿突然很急迫地想要给女友杜鹃打个电话。月牙儿拨通电话后，是个男士接听的：“喂？花木林。杜鹃，电话？”

    月牙儿：“我是花木林，你是……”

    电话那头传来踢踢踏踏的杜鹃的脚步声，似乎是刚刚从洗澡间里出来，手里可能还拿着毛巾在擦头发。

    男士说：“我是杜鹃的……”

    杜鹃：“喂，喂，花木林，你怎么这会儿打电话过来啊？有什么事情么？嗯，对了，花木林，我的房子，你帮我退掉吧，我的东西，你帮我打包吧，统统给我快递过来，我给你打钱啊！……你刚才也听见了，他是我男朋友，作为补偿，房子你可以继续住着，也可以……”

    月牙儿：“不用了，我帮你办理退掉手续！房租到时候打到你卡里……东西，我给你打包，全部快递给你……”

    月牙儿说话的声音低沉，有点鼻音，杜鹃听起来好像是哭了，心里有点不好受……

    月牙儿放下手机，感觉真是奇葩！前十分钟，还在担心女友杜鹃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