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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小房间，才回来询问整个过程里都认真写字、完全没挪窝的丈夫。

    “回忆录。”

    “什么？”路明非怀疑自己听错了，师兄这顶多能算是奔三，离需要写回忆录的年纪还远得很啊。

    “雨霏想听故事，我想把以前的事都写下来，一是防止以后年龄大了忘记了，二是万一哪次任务我再失踪了，你也能拿着这本书跟她说她父亲的故事。”——你也能抱着这本书回忆我。

    这可是十分难得地，楚子航半是认真地想开个玩笑，本来是为了放松一下气氛，却发现路明非一点也不觉得它好笑。

    “挺……好的。”路明非垂下眼轻声说，“我带了雨霏喜欢的那家牙签羊肉，刚才看了下你没来得及做饭，我去炒个山药做锅稀饭，师兄你先写着，等二十分钟叫雨霏起来吃饭，别让她现在睡太多，晚上精神头足了又睡不着闹腾。”

    说完他低着头想转身离开，却被楚子航从身后拉住了手臂一带、抱进了怀里。

    “我是开玩笑的，明非，”楚子航把脑袋搁在了路明非肩膀上，伸手有些懊悔地轻轻揉着怀里的爱人有些发红的眼眶，“我写的全都是咱们两个之间的事，有些内容得等雨霏出嫁了之后才能给她看……懂了吗？”

    “哦……喂那你写下来干什么？！”发现自己好像被这个腹黑的家伙耍了之后，路明非有些恼羞成怒。

    “回忆一下自己的初恋、初吻和初夜，还有新婚之夜。”楚子航面不改色、一本正经地回答，但回忆起相关内容的路明非却突然有些气息不稳，抱着他楚子航也能感觉到他体温升高了。

    “师兄！”路明非想挣扎出去，楚子航却愈加收紧了手臂。

    “我想记录下来我记得的、跟我们有关的一切，送给你当结婚纪念日的礼物。”他终于说了实话，“是写给你的回忆录。”

    I get tossed by the o.

    Piled deep in the sand.

    I'm drowned out by the thunder.

    Lost in a ugh.

    执行部的纪律里明确要求情侣不得共同组队出任务，但对合法的夫妻一起出任务并没有什么特殊限制——参见路麟城与乔薇尼夫妇——所以这次任务，楚子航是专员路明非是协助，两人要——例行地——解决一个血统异化的混血种。

    这次这个家伙似乎酷爱古典音乐，手下的牺牲品从铜管到木管到弦乐再到打击乐，全都是拉斯维加斯凯撒宫罗马剧场当晚器乐演出中最出彩的乐手，场场不落。所以楚子航此刻化妆成了一位大提琴手坐在这支小型室内乐乐队里，正准备进行幕间SOLO，而路明非则买了一张价格不菲的票坐到了前排，抱着一束花准备演出结束后蹭去后台，跟楚子航一起堵截那个血统失控的家伙——前提是他或她今晚“看上了”楚子航的技术。

    在这个邓丽君和席琳迪翁都站过的舞台上演出，只要是个学音乐的人、即便他是楚子航，也是会感到有些压力的。轮到他SOLO的时候，本应选用保险点的比如柴可夫斯基的这一流的经典曲目，楚子航却在拉开弓的时候突然左手移动了位置，让手里的琴流泻出一首乡村民谣风格的乐章。

    路明非也有点愣，他本来是有些期待一首圣-桑斯的，却听到了从未接触过的曲目。好吧，他承认他的古典乐修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