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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习惯了！”

    江玉郎强颜欢笑，塞了几口米饭配肉，含糊不清的道了谢。

    无花在他斜对面落座，皱眉瞧了那肉一眼，神色莫名。

    江玉郎以为和尚不能吃荤眼馋，心情顿时就好了起来，大口吞了几块，故意向无花挑衅，“屠姐姐，您手艺可真不错，我真是这辈子都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红烧肉！”

    屠娇娇眯眼笑道：“小坏蛋，你可夸错人了，这可不是我烧的。虽然这肉稀罕，但我是不敢吃。”

    洛飞羽随意点着头，对他新身份上的buff产生了浓厚兴趣。系统见他已自得其乐投入角色中，也就不再作声了。

    阿酒住在松江城的一处破庙里，跟他一起的还有十来个叫花子，他们年纪都不大，平均也就十三四岁，除掉一位资历较老的丐帮前辈，和三个与阿酒同龄的丐哥哥，剩下的都是调皮捣蛋的小不点儿。

    他穿着身定国，又高又长的大马尾斜束在一侧，手里拿着只烧饼，慢吞吞咬一口烧饼灌一口酒，低调观察着破庙里的乞丐，只觉这喝不醉的感觉很有些稀奇。

    他身旁的叫花子也都人手一份吃食，或三或两聚成堆，七嘴八舌交流着今日外头听来的江湖事。

    “你们听说了吗，楚香帅近日又干了一件大事！”

    “楚香帅！！”洛飞羽身边两个吃烧饼啃了一半的少年一轱辘爬了起来，听到“楚香帅”三个字就跟见了鱼干的猫似的，大大的眼睛里冒着晶亮的光，“狗哥狗哥，你快讲给我听！”

    那两个少年一个叫小秃子，一个叫小麻子，都是阿酒的跟班，平日里最崇拜的人便是楚留香。

    那被叫做狗哥的年轻丐哥暗搓搓瞧了洛飞羽的方向一眼，见洛飞羽也在侧头听他们这边的动静，脸上微微泛红，不由自主挺起了胸膛，朗声道：“这天下若有哪个地方没有男人，那定是水母阴姬的神水宫，但现在，神水宫再也不是从前的神水宫。”

    小秃子呱唧呱唧啃着烧饼，吃烧饼的速度就跟嗑蚕豆似的，脸上笑嘻嘻的，跟着狗子的话不住点头。

    洛飞羽听到神水宫三个字，注意力彻底被引了过去。

    无花不禁拧了拧眉，“……有这么明显？”

    当然没有，起码旁人是看不出端倪的。但洛飞羽跟他厮混了这么久，几乎是无花肚子里的蛔虫，无花一点点的微表情都能被洛飞羽捕捉到，且自动识别解读出其深层含义。

    洛飞羽道：“阿雪那么聪明乖巧，早晚会明白你的心思。”

    无花意味不明鼻子里哼了一声，“你居然不反对我这么教他？”

    洛飞羽咂咂嘴，随口抿了口竹叶青，“你们的江湖有你们的规矩，虽然你这方法是有点变态，不过够刺激够现实，好像效果也挺好，我觉得没什么不可以。”

    无花垂首浅淡一笑，跟他碰了碰坛子，“这话真不像从你嘴里说出来的。”

    洛飞羽摊手道：“谁让你们这群人都习惯了目无王法呢，我也只好入乡随俗。”

    在这个江湖，有时候杀人并不单纯只是“快意恩仇”的行为，而是要杀死那个人所代表的那种罪恶和暴力。[注]

    当然，这种主观太重的正义感往往也并不是什么好事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