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子衫和星空甲_分卷阅读21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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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卷阅读21 (第2/2页)


    这一次的等待尤为漫长。

    岑惊鸣站了起来,走到落地窗边。他这间客房在低楼层,看得到地面极近的地方。在挂霜的电线下,有两个女生把门口一辆停车上薄薄的雪拢到一起,捏了尊矮个子的小雪人,然后兴高采烈地从各个角度拍照。

    傅千树是土生土长的南方人,看到这琉璃净雪,不定比她俩更加亢奋。

    就在他打算去包里找单反时,对方开口了:

    “不是‘纠正’,我、我不觉得……我没想过这是不正常的。可、可是我还是很希望,要是能有改变就好了——岑惊鸣,在我心里,这就跟他们爱吃萝卜,你喜欢白菜一样,但其他人呢?我在网上看到一个视频,穿着彩虹文化衫的男生用黑布蒙住眼睛,衣服贴着‘我喜欢同性,你能给我一个拥抱吗’的字条,来来往往那么多人,视而不见的有,指指点点的有,一想到哪天你也会受到这样的非难,我心里就好难受——”

    傅千树喜欢公仔,打小就喜欢。他长得像女孩子,不懂事时,乖乖巧巧地抱着兔子玩偶在一边过家家,夜里也总要搂个什么才能安心入睡。大人都宠他,送来的毛绒玩具堆了半屋子。

    年岁渐长,父母将它们打包卖给收废品的老头,布置上书籍、电脑,变形金刚或四驱赛车。再往后,他长更高,晒黑了,留很短的板寸,穿着规矩,任谁都不会把他再当成女孩儿。

    因为过分白皙是不允许的,蓄留长发会被当成怪异的,毛绒娃娃只能当做哄女孩子的小把戏——傅千树经历过被同龄人当做异类的日子,明白孑然排斥在外的滋味有多难熬。

    岑惊鸣是傅千树见过最好的人,特立独行又温和宽容,他一面欣羡不已,一面惴惴不安。

    所有复杂的症结根源于对方的性别。

    傅千树眸中刺痛,他眨了眨眼睛,感觉有水滴落在手背上:

    “我保护不了你啊……如果你只是个陌生人,站在那儿,我会毫不犹豫地过去抱抱你,说一声请加油,你对我笑,我就开心了,仿佛自己做了什么了不得的善事——”他困惑地喃喃道,“可是为什么那天在车上,还有医院,你不笑的时候我就很不好受了,你一笑,我就更加难过呢?我是希望你快乐的,又用微信说了好多罔顾你意愿的话,我、我怎么那样自私……”

    岑惊鸣明白,他操之过急了。

    他是那么匆匆忙忙,因为傅千树是直的,因为缘分起于一个误会。他以为自己放手了抽身了傅千树就能好过,甚至没事人一般回归原轨,他自诩这如意算盘打得精准,并未拖泥带水,后果一力承担。

    他去机场的那一天,傅千树用前所未有的小心,编辑短信发给他,提到学校里塌崩的秋千架。以前,他许是在那儿惬意地打过小盹,又或者坐着大声地背过英语。看到它们支离破碎的样子,傅千树可能想到了过去,又可能什么都没直接感觉到,就是一定要跟岑惊鸣说话,想不出写什么,自然而然地加上这一句。

    那个歪脖子树的定理,中套的不止他一个。

    后来两人同居的时候,傅千树趁网购节下单订了一套迅哥儿的书,他们坐在沙发上看的时候,岑惊鸣指着其中某段故事,说你和你爱豆还真像。傅千树得意洋洋地说那当然,我们连姓名都有重叠的字呢,一边凑到他怀里读。

    是一则趣闻,说到树人先生躺在草垛上,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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