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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客厅里除了他也没别人了，他放开手脚拍照片，一直拍到晚饭开饭。

    路妈妈做好饭出来叫他，看他跪在地板上撅着屁股，以一种歪扭的姿势趴在茶几桌面上，一瞬间感觉到了自己跟儿子之间不可逾越的鸿沟。

    “你干嘛呢？”她拿着锅铲，站在旁边小沙发背后，看着路迟的姿势，甚至有些不敢上前来，“吃饭了。”

    路迟听到了声音却也没动，声音缓缓地传过来：“等一下，我就好了。”

    “你干什么呢……”路妈妈观望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凑上去看他在干嘛。

    没想到还没凑近，就听到路迟开始瞎叫唤：“哎呀你过去一点儿你挡着光了。”

    她一惊，条件反射地退后了两步，小心翼翼地问他：“还挡着吗？”

    不过她虽然没看太清，也瞧见自家儿子是围着那些个蛋糕面包小饼干拍照呢。

    “没有了，”路迟火速结束自己的拍摄，这才直起身来，一边翻看手机相册一边点点头，十分满意的样子，“搞好了。”

    “几个蛋糕有什么好拍的咯，”路妈妈学着他扭着身子的样子，“你还跪在地上那样拍，你脚还伤着你记得吧？”

    “记不得了，”路迟贫着嘴笑了笑，推着他妈妈就往餐厅去，“好了好了吃饭。”

    屁股刚坐下，还没来得及扒拉两口饭，路迟就接到了韩渐清的电话。

    两人聊了两句，路迟一放下电话，他妈就随口问了一句：“怎么了？”

    “没事儿，”路迟拿起筷子夹了口菜，“韩渐清他刚做完一个项目，叫我去陪他喝酒。”

    “哦，那你去吧，放松放松，”路妈妈对韩渐清印象很好，一听是他就放行了，“你放松就好了，可别喝酒，你的脚……”

    “知道知道，”路迟挥了挥筷子，“我喝果汁，给你拍照确认一下好不好？”

    “早点儿回来知道吗，”路妈妈笑了，看着路迟吃得很快，又有些感概，“小韩现在也算是能独当一面了啊……你看你……”

    “哎哎哎，”路迟打断她，拼命给她使眼色，“你这样我要生气的啊……”

    “行行行，我不说了，你早点回来，你爸最近回家挺早的，你要是太晚回他要生气。”

    “知道啦。”

    路迟三两下扒完饭就出门了，天色还没全暗下去，但顶上聚了些乌云，晚些时候可能要下雨。

    但他好不容易下楼，脚又是这个样子，他就懒得再上楼拿伞了。

    韩渐清找的酒吧是他们朋友几个惯常去的一家，主要是考虑到路迟这个路痴能够顺利找到。

    不过路迟还是来晚了。

    韩渐清坐在吧台前，看他进来了就招了招手：“你怎么来得这么慢了，你该不会连这里都找不到路吧？”

    “你可闭嘴吧，看到你就来气，”两个人开启互怼模式，路迟把下午她妈说的那些话代为转达了一番，“我估摸着我们家还缺个儿子，你有没有意愿？”

    韩渐清朝他非常江湖地拱了拱手：“不了不了，告辞告辞。”

    “出息！”路迟啐他一口，嬉笑着坐上吧台的高凳，脚有些不利索。

    韩渐清注意到：“你脚怎么了？”

    “崴了，”路迟坐上去跟吧台服务生点了一杯橙汁，然后掏出手机龊龊龊，顺口道，“工伤。”

    “……行吧，”韩渐清原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