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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要是我，我一鞭子就抽下去了，管他们是谁。”五皇子妃是听五皇子说的，现在就当是玩笑说给林黛玉听，“四皇子府里头都那么多女人了，四皇子还要，也不怕府上的银钱不够使用。”

    五皇子妃前一段时间还跟五皇子说，说后院的女人那么多个，一个个都要月例，还得给她们做衣服，平日里，要是她们砸了杯子，还得换新的。她让人算了算，这里头要耗费不少银钱。

    五皇子妃不仅说了这些话，还说那些没上玉牒的，要是把能卖的卖了，还能赚不少银钱。当然，那些女人跟了五皇子，自然就不能随意卖了，“就他那点手段，瞒不了薛家的人。”林黛玉整了整衣袖，“商场如战场，她们明白的东西多。”

    这一会儿，林黛玉正跟五皇子妃坐在大树下的石桌旁。

    五皇子妃跟五皇子就是一个态度，牢牢地抱紧安乐公主的大腿，讨好了安乐公主，兴许就能讨好太上皇。五皇子妃平时确实大大咧咧的，也喜欢舞刀弄剑，可她明白权势就是那么一回事情，有时候还真得妥协。

    在闺中的时候，五皇子妃压根就不想去讨好那些人，还认为她们说话阴阳怪气的，总喜欢绕来绕去。可是出嫁从夫，总不能让夫君一个人行动，那么五皇子迟早要跟她离心。

    杨娜有时候说话确实很直接，没有经过大脑思考就说了那些话。但不代表她就真的一点事情就不懂得，当了五皇子妃，那就得跟着五皇子走。

    “挺可惜的。”杨娜也有亲兄弟，她没有在这时候说让自己的兄弟娶薛家女，不是怕安乐公主认为他们为了讨好她，就让家人娶了薛家女。而是杨娜认为薛家女配不上她的兄弟，别看杨娜以前看上去不讲究门第，实际上，她也会讲。

    五皇子妃没有贡献出自己的兄弟，她也不认为自己要贡献出自己的兄弟，薛家女又不是林家的亲戚，安乐公主也不可能绑着薛家到那等地步。

    “天下不只有她们两个女子那么优秀。”林黛玉说的是实话，天下那么大，多的是优秀的女子。

    总有优秀的女子，没有得到好的待遇。就是一个大环境的缩写，一个大家族的兴衰史，一个大家族都那样，就更别说那些小家。好比邢岫烟那样蕙质兰心的女子，要是没有进荣国府，没有遇见薛夫人，薛夫人又怎么可能想把邢岫烟这样贫穷人家的女儿，说给薛蝌呢。

    这本书里的女子，就算后来遭遇不幸，但也过了好多年幸福的日子。比起那些一出生就过得不好，后来还被卖进青楼的女子好太多。

    林黛玉从来不觉得书里的女子有多可怜，那都是特定环境造就的。可怜人家，有时候就是对人的一种否定，林黛玉不去可怜那些女子，没去否定她们的存在。

    每个人都是各有特色的，要是都千篇一律，那还有什么好看的。

    林黛玉的表情很平静，仿佛只是在说一件极其普通的事情。她这样的态度，要是放在一些红粉眼中，只怕她是要挨骂的。说她有能力，却不去帮助那些女子，然而，帮助那些女子并不是她的本分，帮了那是情分，不帮也没什么的。

    她本来就不是圣母，甚至还有一些薄凉。若是她现在说薛家姑娘几句好话，兴许五皇子妃和五皇子就动手帮薛家，可她就没有说。

    要是五皇子妃和五皇子帮了薛家，那就等于给薛家贴上了标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