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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温和的。

    “对啦，小臣你和那个姑娘怎么样了？进展还顺利吗？”陶丽琴关心地问道。

    谢景臣不想让老人家跟着操心，便说：“嗯, 这次出差带了她过去。”

    陶丽琴只当两个年轻人趁机多了些相处，听到谢景臣这样说便笑盈盈地点头，嘴里止不住地念叨：“好，好，你们进展顺利就好，奶奶就放心啦。”

    两个人正说着话，听到动静的顾景琛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他下了楼，喊了谢景臣一声：“哥，你回来了。”

    谢景臣的表情没了面对着陶丽琴时的温润带笑，在看向顾景琛时就变得冷漠寡淡，只是没什么情绪地“嗯”了声算作回应。

    顾景琛完全不觉得自己的出现打破了谢景臣和陶丽琴之间的温存，他倒了杯水，走过来坐在旁边的沙发上，安静地喝着水，听着陶丽琴对谢景臣念念叨叨，一会儿让他按时吃饭，一会儿让他少喝酒少熬夜，一会儿又叮嘱他别吃奶制品，以免过敏。

    陶丽琴并不知道谢景臣现在身上还有红疹，只不过因为吃了药，至少露出来的地方红疹消散了，但身上多少还有一点没褪去。

    要是陶丽琴知道了，肯定要心疼一番。

    顾景琛听着听着，就有些羡慕。

    他忍不住插了一嘴，散漫地笑着，看起来没个正形，说：“奶奶，你都不关心我，我醋了。”

    陶丽琴笑了笑，看向顾景琛，有些嗔怪道：“你这孩子张嘴就胡说八道，奶奶没关心你吗？”

    顾景琛喝了口水，笑着说：“我就开个玩笑。”

    说完他就放下水杯起身，上了楼。

    在到了二楼后顾景琛又扭头看了眼楼下，陶丽琴满面笑容地跟谢景臣说这话，慈祥又和蔼，那种疼爱的目光，是从来没有给过他的。

    顾景琛，你知足吧。

    他只有奶奶了，不要跟他抢。

    不跟他抢。

    可是，我从来就没想过跟你抢什么。

    他的目光从谢景臣身上移开，回了自己的房间。

    这次一起吃晚饭，谢景臣至少没有直接离开，好歹安然无事地吃完了一顿饭。

    顾延远也刻意收敛了一下脾气，每次忍不住要发火时，陈可就在旁边用手肘碰他，让他别这么暴躁。

    明明谢景臣不回家的时候，每天都拐弯抹角地念叨，结果人家回来了，他又总忍不住不给人家好脸色。

    陈可说过顾延远很多次，还是没用，见了面该发脾气就发脾气。

    这个人对大儿子的爱太严厉，也导致父子俩关系过于剑拔弩张，没有一次能心平气和坐下来好好说的。

    谢景臣为了避免没必要的争端，也不在家里住，吃了饭就要离开。

    陈可好言好语地想挽留他，谢景臣都淡淡地客气道说不住了。

    顾延远最终耐不住性子，没好气地说了句他想走就让他滚。

    谢景臣转身就走了。

    气的陈可瞪了口是心非的顾延远一眼。

    陶丽琴又追了出来，恋恋不舍地拉着谢景臣的手，不想让他当晚就离开。

    谢景臣忽然开口，问：“奶奶，你愿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