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来到子宫动物园》（序） (第10/15页)

  双方都读懂了对方的眼神，她们得出了同样的结论。

    「向母神致敬，您…」

    康妮比狼崽子欧根更早发声，她先学会把自己心音作为生物电流传递给脐带。不过她原本打算说出一段尊名，以此来致敬母神，但后来又想到自己不确定这位母神是哪尊神灵。帝国防剿局的经历让她清楚明白，如果在神灵面前念错了尊名，神灵最多是不予理睬，倘若是念成了别的神灵的尊名，神灵可能会搓一个神罚过来，碾碎那个渎神者。

    康妮.格蕾是帝国防剿局的见习督察，她对隐秘文献的了解还是有一些的，她对母神有一些猜测，但是不确定是哪位，不过也有不小可能是她也不知道的，也许这尊母神是隐匿在历史长河里的古老神祗，祂正在寻求复苏，回收属于祂的权柄。

    「母神永恒。」

    欧根也听出来康妮的话中话，她识趣的不提尊名，等待母神的告知。

    我觉得有点好笑，原本的语气只是打算做个小小的警告，结果被这两个小崽子直接误解成神明了。不过伪装成一个神明的体验也蛮有趣的，我打算试试。她们有这样的想法也很正常，毕竟死后转生这种事，不是神明又怎能完成这种奇迹。

    我早就发现我只要集中思绪在两个小崽子上，便能通过脐带去读懂两个小崽子的内心想法与记忆。读懂了她们的想法后，我便打算给自己编一个尊名，不，编两个，目的是体现自己的位格是高于普通神明的。

    就在我绞尽脑汁编自己的尊名时，我突然察觉胎内的自家两个崽子的脐带上有生物电流流入我的子宫，但并非是交流用的心音，而更像是一种无意识的感知。不过，脐带给予她们的权限并不高，反过来读取我的想法和记忆是不可能的，她们的感知只能局限于我的小腹之下。

    通过两根青筋虬结的粗壮青紫色主脐带，我成功在她们没发觉的情况下进入了她们的视角，意外发现了自己的子宫隐藏了一个秘密————我那两颗像小孩子心脏一样的卵巢竟然隐藏了不可计量的诡秘知识。

    突然发现自己的两颗卵巢里面存储了几百个GB甚至是几千个TB容量的知识，是个人都要被吓一跳。

    很奇怪，我自己的身体，自己的权限应该是最高的，但是我并不能直接感知卵巢里的海量禁忌知识，只有在刚才，借助崽子们的脐带去感知才能发现这件怪事。就好像是一个图书馆馆长，被禁止借阅图书，只能让自己的雇员为自己借书。

    借助崽子们的脐带去探查了自己的卵巢，即使是最低权限的知识也让我头痛欲裂。

    我隐约有个猜测，某个存在把海量的禁忌知识封印在了我的身体里，为了防止我自爆，比如说在自我探知的过程中，被自己体内蕴含的大量不可思议的的诡秘知识冲击脑子，让大脑过载烧掉，因而祂取消了我对自己卵巢的探知权限。我要凭借自己胎内胎儿的低权限来探知自己，从而母子平安。

    隐约感知到自己胎内的两个崽子的大脑逐渐发烫，为了防止她们大脑过热烧掉，我紧急关闭了她们对我卵巢的探知权限，这意味着我暂时也不能探知自己卵巢里面的禁忌了。不过我目前也没有这个打算，刚刚那几秒钟的窥视都让我和崽子们的大脑过热了。

    「你们可以休息一下。」

    悦耳、温柔且带着些母上威严的声音在康妮和欧根的脑子里响起。

    大脑过载的痛苦让康妮和欧根想到了一句话————不可探知神，恐惧中和了一些头昏脑胀，却让她们更加痛苦。

    「可能是我大意了，忘了你们的位格还不足以支撑这些知识，所以我暂时封闭了你们对我卵巢的感知权限。」

    我呵呵笑着，声音温柔且富有母上威严。

    「以后你们可以试着取悦我，奖励可以是对我的卵巢进行几秒钟的窥视，也许你们会得到一些意想不到的收获。」

    「对了，顺带一提，你们也是从那里出来的。」

    从那里出来的是什么意思？我们现在的身体也是由祂的卵巢里孕育的神血卵子形成的吗，这是否意味着我们是神子，身体里也许隐藏着一些遗传自祂的禁忌知识。

    康妮虽然泡在温暖的羊水里，但是却感受到了一种莫名的寒意。帝国防剿局的经历让她明白，禁忌知识中藏着一切问题的解答，可是知道的越多，越容易被污染，失控变成怪物。不过她很快就心生一股暖意，能复活她的神明，未尝不能再复活她一次，以祂目前表现出来的善意，祂很可能会替自己等人筛选掉那些被污染的知识，前提是自己能够取悦祂。

    康妮看着欧根的眼睛，对方显然也想到了这些。

    「执掌夏花长剑的王女，欢愉者当赐予秋实。

    配以荆棘冠冕的女王，隐秘者当清算血契。

    向您致敬，永无餍足的淑女。」

    在先前对母神卵巢的短暂窥探里，康妮得知了母神的其中一个尊名————永无餍足的淑女。她念着尊名，表示自己对母神的信仰。

    「一份魔女，两份禁忌，三份悼亡，四份终局。

    向您致敬，凄美终局的血宴。」

    狼崽子欧根也诵读起母神的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