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枭图_分卷阅读139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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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卷阅读139 (第2/2页)

动,摸到房门口,赵伏波的房间不上锁,他掰开把手进去,对面纹底窗帘拉得只留一条细小的缝,光线暗出了厚度。借着一线稀薄的亮,床头有一个人影,胳膊动了一下,拿着乌色手/枪顶着自己的下颚。

    血管在金属的压迫下突突跳动,她神色平静,像陷入噩梦的最后一秒,又像排演一场戏剧的尾声,食指就挂在扳机上,目光盯在前方的虚空,好像看到了什么,那神态太逼真,只一眼,就让人冷汗直流。

    侯二猛地拍亮灯光,骤然的雪白让那个身影一震,瞳仁放大,光落在她虹膜上,雾化了。

    电光火石之隙,侯二话不多说,箭步上前一巴掌打掉她的枪,翻过去抄起上保险栓,塞入兜中,拔腿就往外跑,他不管真假,也不想对峙,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要把这枪扔到五千米的海沟底,让它锈蚀成飞灰。

    这时,赵伏波在背后说了一句话。

    问得他毛骨悚然:“我是还活着吗?”

    他回头撞进一双扣子般的眼,没有反光,寂静如死。

    她是很认真地确认,自己的头颅究竟是否已飞起。

    一天天,一月月,炎症感染,神经紊乱,大脑像一块逐步消磁的硬盘,功能一点点丧失,直到某一天,她可能再也分辨不清所处是幻觉还是现实,开始忘记过往,开始肢体失调,最后不是死于困兽犹斗,就是像活化石痴痴等人喂饭。

    侯二半截身子都凉了,他用力呼吸,抽了抽鼻翼,脑根铁杵搅拌似的的痛。他恨透了这空气中无处不在的咸腥味,那是西天石的气息,诅咒每一个逐日的夸父。

    她最终活在了周而复始的死亡中。

    成了一个在真实与虚幻之间交替的魂。

    都说天妒英才,妒的是什么,便要毁掉什么,奏天籁的偏被凿了耳朵,靠画笔为生的要夺去眼睛,最终把心肝脾肺都揉搓烂了,含了临终的一口血,成了传奇,成了绝响。

    文章憎命达,便是这命达得惨烈,也憎得毫不容情。

    宣义收费站近在眼前,侯二叼着卡,等待过站时腾出手去打她电话,通是通了,就是没人接。他摘掉牙齿间的烟,发狠地捏成汗津津一小团。

    办完事,他翻来覆去摩挲着手机壳,屏幕亮在通话页面上,上次没能一鼓作气,这次再打就踌躇万分。他猛地一脚踩下油门,同时给赵访风打去一个电话:“喂?您好,是赵总吗?”

    赵访风在那头道:“是我,什么事?”

    侯二喉结微咽:“赵董回去了吗?”

    “回来了,九点多回来的,吃完宵夜去睡了,你找她有事?”

    “没事没事,就是问问,没事就好。”

    赵访风放下电话,抿紧嘴唇,侯二仓促到没有深问,似乎迫切需要一个答案,一个“没事”足矣。

    可她撒了谎,不是九点,她忘怀不了那个逼近黎明的雨夜,更不敢言说。冷,硬,天地犹若烧荒。

    白日风沙大,傍晚清清沥沥下起绵密的雨,地面未及清扫已被打湿成浆糊,佣人们在廊苑内或坐或站,小声议论他们付出大半精力打理的花园。赵宅沉默地矗立,窗子零星的光,赵访风从二楼书房往外望,入目是草木繁盛,秋日/逼尽了它们最后一点生命力,疯了似的长。

    她埋下头处理公务,还是被佣人的惊呼打扰的,赵宅大门开了,没有进出的车辆,进来的人影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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