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枭图_分卷阅读74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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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卷阅读74 (第1/2页)

    手的五指钩子一样紧握摇点的盅,她身侧是山呼海啸的激动大吼:“开!开!开!”

    赵儿掀开盅,三点。

    四周霎时爆出欢呼,鼓掌,递烟,倒酒,男人们围着她,像鬣狗伏在鹰的座下。

    赵儿牙齿里衔着烟,抬眼似笑非笑望着对面,喷出一股烟。

    墙角被人遗忘的老旧碟片咿咿呀呀,有些地方磨损造成失真,调子七歪八扭。

    侯二被浓烟熏花了眼,脑海内场景切换,景象中有一轮火红的太阳,每日的清晨,她总是沿着海岸一道长长的堤坝奔跑,不是老年人迟暮的碎步慢跑,步子跨得极大,恍惚之中她的个头在日影中模糊了,饮渭水,奔大泽,汗如浆涌。

    有那么一个瞬间,他甚至觉得,她把自己烧没了。

    已经没有当年码头上“蜗牛”的影子,两年来,赵儿拔苗似的往上蹿个头,比同龄人高出半个头,四肢松弛下来时,肌肉轮廓消融在温软的皮肤之下,残留身经百战的疤痕。

    这让他产生一个毛骨悚然的猜想——没有事物能改变她的一分一毫,她的成长在“偷渡”前已经到头,如今只是在用岁月中艰难险阻,为自己织一件千疮百孔又横扫千军的新衣。

    碟片的小曲被叫嚣声掐断,侯二一个激灵,赌场一边正摔板凳砸骰子,不认这局,打定主意赖账,余哥身后的几个兄弟对了对眼色,手伸入皮夹克里。

    这时,赵儿忽然从旁人腰间抽出一把西瓜刀,咣得一声插入绿布的桌板里,劈裂的纸牌斜飞出去。

    她仰头,抖掉烟灰。

    那支猩红火点的烟头在空中轻颤,像燕子的尾巴,点一下,飞走了。

    这个孩子,身上升起一股妖邪的劲。

    也是那一刻,余哥的眼神终于短暂迷离了一会,呼出的烟飘散在视线前方,把周围一切蒙上一层古旧沉腻的气息,侯二知道他动心了,没有男人能抵挡她那一刹的美,金粉飘在她身上,那皮肤耀眼的白,像金太阳下的初雪,红河里的罗刹。

    作者有话要说:  赵与侯二,主子与铲屎官。

    第47章 舵手

    十二三岁的年纪,赵儿的脸蛋与身子逐渐长开,有如初吐花蕊,晃眼得紧,余哥的眼神时不时地在她腰腿间流连忘返,逐渐流露出收为己用的心思。

    侯二心里隐隐的悲哀,一般年纪的女孩子,美好得就像草莓味的水晶,令人不由自主走入文明社会,摆出绅士做派,讲究平等,一句“我喜欢你”也得先征求淑女意见。而他们这样的人流离失所,走在这布满欲望脓包的世道,命格外贱,只被估价,买卖,视作廉价的货。

    余哥那一票人心照不宣,这是老大内定的马子,不出几年,要叫“小嫂子”了,因此谈生意不怎么避她。余哥靠贩/毒起家,在骏台算不得最大,也是背靠大树,得人提拔,比不了上头浸淫几十年的老鬼头。辈分力压群雄的那个,人称汣爷,盘踞宾云半百之久,根深蒂固,有望成为“天网恢恢,既疏又漏”的一块活字招牌。

    自赵儿入伙,几趟货都顺顺利利交接,余哥高兴,笑她是福将一个,气运旺人,逢人便夸。

    某次倒腾完后包了房间庆功,气氛正酣,余哥晃着酒,问她:“想要什么?”

    赵儿也笑,半晌,说:“需要点尊重。”

    余哥衔着杯口,笑纹一圈一圈晃开,他用那种略带热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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