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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火般炽热,如画般梦幻】 (第9/14页)
眼。 「是……叫什么来着……黎……吗……?」 「……」夕手上的动作彻底停滞了。许久,她叹了一口气,放下了手中的笔: 「看来你见过她了,上次在画里,对吗?」 「仅是一杯茶的一面之缘罢了,记不明了。能出现在你的画里,一定不是个 一般人物吧。」 「你自行去问她罢。」夕起身,又抽出一张新画卷 ,摊开,又拿起了笔。 这一作,行云流水,做景一柄长剑大刀阔斧,绘人一杆羽笔细致入微,就连 我在一旁观摩都感觉大受震撼。 最后,这幅画也落到了我手里,连带着一支笔和一块夕墨。 「可是我不会画画啊……」 「拿起笔,你就会了。」夕只管把一块感觉沉甸甸的夕墨和一支笔塞到我手 里,望了望花了好多心血的长画卷,长出一口气,随后将其卷起,一同塞进我手 里。 画卷仿佛带着夕本人的温度,摸在手里很是温暖。那块散发出墨香的夕墨也 是。 我在办公室里的墙上挂着夕送我的两幅画,前一副画中,两人立于竹林之亭, 一夕一黎,于山巅眺望。后一副画中,一人行于竹林之道,猫耳蓝发,走走停停, 观景游乐,不知疲倦。小路蜿蜒曲折,一头连通流水白墙黑瓦,一头迷失于茂密 林间不见踪影。显然,夕当时边作画边不时瞅我两眼自有原因,而这个迷失在画 中的糊涂菲林,也自然是我无误。 一块漆黑中带着点淡青的墨,被我用油纸小心翼翼地垫着存放在办公室的抽 屉里。每次打开抽屉,就能闻见夕画室里那股熟悉的墨香。有时候办公累了,我 就会小心将它拿出抽屉闻上一闻,带着独特淡香的墨香沁人心脾,似乎有着能让 人再次打起精神的魔力一样。 「呵,这么喜欢闻,你就没有想过这块墨是怎么做的?」一天,火热的交合 完后,年擦了擦湿透的下身,看见我把墨拿出来闻了闻又放了回去的动作,问道。 「……怎么做的?」 「哼,这么大一块,你都不知道是怎么来的?」 「年姐别卖关子了,告诉我吧。」 「她的墨就是她的体液啊,她没和你说过?」 「啊???」 「至于是什么体液……」年眯着眼邪魅地笑着,将衣服披到肩上,弯着腰用 手指戳了戳有些呆滞的我,「你自己去问咯~」 望着年大步离去的背影,我看了看手里的墨,又看了看墙上的画,鼻腔里仍 然弥漫着那让人有些上瘾的墨香,一时间茫然,又失了智似的低下头舔了下那块 夕墨。 正常的苦味,没有我想象中的那种奇奇怪怪的味道,不存在的。 怎么想都觉得年是在和我开玩笑,但我也不可能鼓起勇气说去问夕这种事情, 不可能的。 自打那天之后,夕每天都要用尾巴勾住我的身体,让我紧靠在她身边看她作 画。我当然也是乐在其中,双倍的快乐,我更是全然无法拒绝。 手里抱着——对,就是抱着——夕的长尾巴,在夕的房间里,时间的流动总 是会变得特别慢,字面意义上地。我总是一边看着夕绘画,一遍抚摸着她柔顺的 长尾巴,沉迷在其中忘记一切繁杂的事情。 夕的画室里有她画出来的窗户,每一扇窗透露出的都是不同的风景,但是每 一扇窗外反映出来的时间总是相同。光是站在那几扇窗前,我都无法分辨什么是 真什么是假,因为那窗外的光景完全看不出什么破绽。 婆山镇就是那个婆山镇,说书唱戏,人群熙熙攘攘;五谷村就是那个五谷村, 渔牧耕耘,一片欢声笑语;山河依旧是那山河,日升日落,云海起起伏伏。 而这一切的景象却都只能存在于虚幻之中,在这真实的房间里,活人长期以 来一直都只有夕一个。 自称看遍沧海桑田的江山万景和人间百态,以一屋之地容万世之景,却也未 曾走出这片年口中的牢笼,想来却又有些令人唏嘘。 忽然想起那副画,我又想起在那位自称叫黎的猫掌柜的店里接过那杯冒着腾 腾热气的茶时,关于我询问的夕是何许人也的问题时,她给的那句让当时的我完 全摸不着头脑的话。 「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 话题自然也就此中断,不过我却清晰地记得黎掌柜当时的表情,很难描述是 那透露出的感情是惋惜还是别的什么,只是觉得里面有着千千万万的故事,说不 清又道不明。 现在想来,大概是对夕孤身一人的一些担心吧,或许也有点自责的意思在里 面。 「夕……」 「嗯?……你这样的话,我就没法画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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