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齐喝了水,觉得嗓子好多了,头又不舒服得很,迷迷糊糊又睡过去了
孩他娘,李郎中来啦!
汉子风风火火的拉了个胡子花白的老人进来。
哎哟,哎哟,慢点慢点,老头子身子骨不如你们年轻人啊!
李郎中颤巍巍的被拉进房间,后面跟了个提着医箱的小童,同样是气喘吁吁的。
李郎中休息了一下,掏出一只脉枕垫在下面,给安子齐号脉。
大约一盏茶时间,李郎中皱着眉头松了手。
看见李郎中的表情,屋子里的人脸色俱是一白,有了不好的预感。
李郎中,我儿怎么样了还是赵氏犹豫着先开了口。
李郎捋了捋胡子,斟酌着道,令郎是风寒入体。落了水,又吹了风,还没能及时就医停顿了一下,以后可能会早夭
早夭两字犹如雷击般劈得众人头晕目眩。赵氏一愣,顿时哭嚎起来。
李郎中救救我儿啊!我儿才十岁啊!他还那么小,不该那么早去啊求求你!求求你救救他啊李郎中!
赵氏跪将下来,抓着李郎中衣摆大哭。那汉子安立季也和两个孩子跪下来,哭求着李郎中救人。
李郎中连忙叫小童把人扶起来。
李某既然在此,自会尽力救人,快快请起,折煞老夫了。
众人这才起身来,希翼的看着他。
李郎中掏出笔墨纸砚,沾了墨水,提笔写了一个方子。
先按这个方子抓药,三碗水熬成一碗,早中晚各一次,待病情好转,老夫再开温养的方子。以后,令郎怕是离不得药了。
多谢李郎中,我们会按时给子齐吃药的。
赵氏这才露出欢喜的神情来,不过眉头很快又皱起了
李郎中,这个这个赵氏很是为难,诊金能不能过些时日再收取我和当家的,这段日子手头有点紧
李郎中显然想到了安家三房在安家的处境,皱着眉头道,算了,当家的还是先随老夫去药堂抓药吧!至于诊金,倒是不急于一时。
多谢李郎中,我们一家都会记得您的恩情的!安立季感激道。
李郎中摆摆手,叫上小童和安立季一起出门了。
赵氏回到炕边,抓起安子齐的手,看着儿子瘦弱的手臂,虚弱的呼吸,仿佛随时都会没了似的,又征征落下泪来。
安子齐这段时间高烧不断,赵氏和安立季坐卧难安,除了按时喂药以外,每天都用烧酒一遍遍擦拭他的身体给他降温。
安子齐已知父母为他彻夜不能成眠,奈何身体实在不给力,只能默默接受他们衣不解带的照料,盼望着早日好起来,这样父母就不用这么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