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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姓黄？”

    “是的，顾太太。”

    张口闭口顾太太，姚舒宁抽了抽嘴角：“不用这么客气，叫我名字就可以。”

    黄助理自然不敢，将手里文件交给顾洵：“这些需要您签字。”

    姚舒宁见他有事忙，便开口道：“你不是有会要开吗，你去忙吧，我自己待会儿。”

    黄助理疑惑地看向老板，上午有会吗？

    顾洵咳了声，盯着黄助理肃容道：“还不去通知各部门经理过来开会。”

    黄助理机灵地点头，立马转身跑了。

    “你有什么需要就喊小黄，想吃什么喝什么他都会给你找来。”

    顾洵的办公室有一大面玻璃墙，可以俯瞰城市，面积很大，里面还有休息用的隔间，甚至还有个小淋浴房和衣帽间，就算在这里住几天都没有任何问题。

    “你这个助理姓黄啊。”姚舒宁想了想，笑着道，“我怎么一见他就觉得方呢。”

    果然什么样的老板养什么样的员工。

    顾洵哼了声。

    “行了，你去开会吧。”姚舒宁还带着自己的电脑，在沙发上坐下，打开笔记本处理自己的工作。

    顾洵自己挖的坑，只能捏着鼻子往里跳，去了会议室，可最近实在没什么事，年终总结和新年规划之前就已经开会讨论过了，想了想，点名行政和工会。

    “年会都安排好了？”

    大体流程和场地选择都有往年经验可以参考，今年也没有什么例外。

    “我私人出资，好好犒劳下大家，节目和餐饮都提升规格。”顾洵顿了顿，“今年我会携太太一起参加。”

    大家立马笑着鼓掌欢迎，心里一派了然。

    往年顾洵也会亲自到场，年会上发言，然后给特别优秀的员工颁奖，基本上很早就会离开，不然有他在，大家玩得也不开心。

    今年估计难了。

    顾洵硬生生在会议室浪费了一个小时，才回到自己办公室。

    “你在忙什么？”

    姚舒宁转过电脑屏幕给他看：“出期末考卷。”

    顾洵想起来了，随口问：“你们快放寒假了吧。”

    姚舒宁嗯了声：“下个礼拜期末考试，成绩出来后我要选几个学生做家访，后面就可以放假了。”

    顾洵感慨道：“老师就是这点好，节假日都有，还有寒暑假。”

    姚舒宁哼道：“忙起来的时候也是真的忙，你以为当老师很容易吗？”

    “师者传道、授业、解惑，榜样，众多。师者仰仗于人也，为师之道，以无过错，无缺陷为上。”姚舒宁叹道，“老师和医生都不能简单以职业来论断，在某些方面其实是一样的。一个救人灵魂，一个救人生命。我们的职业不允许我们有错，因为造成的后果可能太过严重。所以职业道德和人品更被人看重。”

    姚舒宁无奈地叹了口气：“就因为人们对我们的要求太高，不允许我们有丝毫差错，所以医闹和校闹的事情层出不穷。”

    连小学一年级，都还时不时有家长闹，她是深有体会了。

    顾洵倒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他身边也没有朋友从事这些行业，不由笑着问：“你既然知道当老师压力大，为什么还要选择这一行？”

    姚舒宁耸了耸肩：“喜欢啊。”

    顾洵这倒是不明白了：“为什么，你不是说当老师很苦逼吗？”

    姚舒宁不以为意地道：“总得有人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