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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旅行,同旅行者一起(02)逃往人间半日 (第2/7页)



    慢,眼看着眼前的小小存在就要贴上我的位置……

    她抓住我的手掌心,往下扯扯。

    「嗯?」

    晴朗的初秋,怎么说还是有点燥热的。可她的手冰冰凉,就仿佛这世界的一

    切温度和光芒都未曾在她的身上经过和停留。

    见我没反应,她又改成双

    手抓住,分别盖住我的手心手背:「请蹲下来。」

    「噢。」

    我居然不顾风险,乖乖听一个神之眼持有者的吩咐。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

    但反正不是因为她可爱。

    冰凉的触感一下从手中脱离,仰起脸,攀上我的额头,然后她又呆呆地愣了

    一下,表情看不出,但似是有些困惑。

    「呃……七七?」我尴尬的发问,脸颊增添了几分烧灼感,额头的触感更加

    冰凉了。

    然后她又似是恍然大悟一般,从兜里掏出一本笔记,翻了一阵,然后才重新

    攀上我的额头,按住我的太阳穴。

    之前荧也这样给我按摩过,她耍起性子来按得疼得不行,美名其曰「有效」。

    而七七则温柔不少,体温的差异,真如夏天含下冰块一样让人神清气爽。我又回

    忆起和荧这样一边按摩一边打闹的时光了,又猛想起七七和我并不是类似的关系,

    脸不知怎么又烧起来。

    「七七小朋友……」

    「好了。」她突然收手,「这位哥哥是恶阻清阳,肝火太旺哦。」

    「什么?」

    「这症状并不严重,需要常备香囊贴身祛火……」七七提一块凳子到药柜旁,

    翻找起来。「啊……好像没有对应草药了呢。」

    「这么常见的病症都没有备药吗?」

    「没有哦,哥哥的病因并不常见,七七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另外哥哥的名

    字是?」

    「我叫空——但是,叫我旅行者就好。」我并不擅长打交道,尴尬地直犯咳

    嗽,「那谢谢七七小朋友了,我还是先告辞——」

    「空哥哥是没有摩拉吗?」

    「啊?」

    「白先生早上离开的时候嘱咐我说——」七七从药柜上下来,打开笔记:

    「要是这两天有某位缺钱的顾客,就要说她的小叔已经给了哦。」

    不明所以。

    「我带了的。」我从兜里掏出摩拉袋,放在桌子上,「但是你这里不是没有

    药了吗?」

    「不卜庐是药庐,缺损什么药,我都会尽可能去采的哦,请稍等片刻,我就

    去。」七七转身进了后院,不时传来呯呯嘭嘭的声音。

    我这才知道,不卜庐虽然偶接些疑难杂症,但其实就是药庐,只负责采药抓

    药,就医则另有别处。不过这家的孩子挺忙的样子,却肯替我看病,我倒是不胜

    感激。

    别人店的地盘,我似乎也不太方便进去,于是便在堂里等候发呆。

    头疼,又实在无聊,就不自觉做起白日梦来。我又想起那本里的话

    了:「有人说:他们以为大陆上的人口太多了,减少一些倒也是致环保之道。况

    且那些不过是愚民,那喜怒哀乐,也决没有智者所推想的那么精微的。知人论事,

    第一要凭主观……」

    我不知璃月人是怎么参悟这话和这角色的,一开始我觉得似是放屁,仔细想

    想又有那么点道理。

    自己的烟火和人情,在自己封闭的回路里,常常会因为短路而无限放大。此

    之喜怒哀乐,于彼就宛如砂纸一样苍白无力;他的海誓山盟,旁人看来不过是薄

    情小义。不同的人之间,难以互贯同理心。

    若有可怜的人,祈愿得到他人的理解,就得张牙舞爪地去表达(一如我此刻

    的这些拗口辞藻)。

    若有温柔的人,想要体会他人的喜怒哀乐,就得卯足力气地去揣摩(一如皱

    着眉头读此文的读者)。

    更糟糕的是,人人都是这样,都有这份执念。

    这在我看来,未尝不是一件让人心情复杂的微妙事。

    所以说,我更愿相信人是感性的生物。

    「请问白先生在吗?」

    然后是一声似是年迈的咳嗽。

    我从白日困梦里挣出,撑开惺忪的眼,眼前是一位上了年纪的妇女,穿着与

    蒙德多数市民无异,就是眼圈和略凹的两腮里不难窥见几分憔悴。

    「请问你是?」

    「噢,我是白先生的老主顾了,来取今日份的药。他今天不在吗?」

    「他有事出去了呢,倒是托那只小猫看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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