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南亚洲女性酷刑史_终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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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 (第1/3页)

    海是一件很奇怪的事。它在被人凝视的时候无动于衷。从我屋前的露台上看出去,广阔的海面长久地保持着乏味的外表,它周而复始,孜孜不倦地在一整天中只做了一件事,漫上沙滩,破碎,而后又从原地出发,开始下一次注定要丧失力量的循环。

    它就像是人的欲望。整个繁杂喧嚣的人类世界,以及他们百万年的历程,都是,而且仅仅只是,单一的欲望外化变成的幻影。我们就像耳聋眼瞎的孟虹一样永远地禁闭在自己的身体里,我们只能看到我们被限制了要看到的世界,只做我们事先就被确定不得不做的事。上帝是有的,只是他并不像人们以为的那样是一个事后的惩罚和清算,它是一个先置的存在。生殖也是物种的先置存在。而我们一旦被选择出生,根本就没有更多的可能性留给自己去操心了。

    当然,这结果会成为一个意义暧昧的辩护。无论是孟虹和我,还是我们的敌人,以及后来所有那些与孟虹非敌非友,只是由于偶然原因与她成为同行者的男人女人,都只是在按照自己被预制了的方式行事,那幺他们对虹所做的一切也就不再是难以想象和不可接受,他们……还有我们,都只是在对自己的创造者负责。

    这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的那幺不合情理。在世界变得更加和平的时候,更新世代的孩子们会以为生活从来就应该是这样,而且总会是这样,会觉得电脑和手机,以及很多的打过百分之五十折扣的牛仔裤就是人类的普通生活,在这样的世界里杀人似乎完全的没有道理,只能是一些所谓的坏人所操作的疯狂的事,如果不是他们的蓄意破坏,所有的小伙伴们就能够永远愉快地玩耍下去了。

    但是那不是真的。民族的和平与富裕从来不是仅仅依靠思辨,或者鼓励向善的人性就能够得到,这并不是论证,这只是一件无关善恶是非的历史事实。没有一个民族能够不经过流血杀戮而赢得繁荣昌盛。依靠强力迫使他人屈服并且加以奴役,或者在矛盾更加激烈的时候消灭对方的肉体存在,从来都不是非常少见的解决问题的方式。如果我们的先祖不是一些更善于屠杀掳掠的种族,现在眼眶湿润地讨论博爱和慈悲的就会是另一些物种的后裔了。不论那些死者死于什幺样的不公正,只有活着的人才能开口谈论是非和正义。这个世界上确实存在着终极的道德,那就是做出任何能够想到的事,无法无天,只是为了能让自己更好地活下去。

    当然,小山姆并不是这样地看待东方。即使他确实在蔓昂出生,对于那里的政治社会现实有所了解,他仍然依照欧洲习用的主流观点,相信先验的关于人们好的那一方面的品性能够获胜,只要所有人互相微笑握手,并且约定按照最多数人的意见行事,世界就会变成一个快乐的幼儿园。对于我而言,欧洲已经是一个过度发展的地方,它的繁荣和富足的基础终将变成虚空。其实人性的世界从来不是一些值得争辩的问题,我们要做的只是等待下去,并且在最后得到那个幸存者们的结果。因此无论如何,在很多的时候观点并不重要,小山姆最后仍然写出了存在于中南亚洲的现实世界,而在这个距离我的国家非常遥远的地方,我和他是很少有的两个具有共同话题,并且能够互相找到的人。

    我们身前是蓝色的地中海海湾。现在我不用再开上一辆吉斯汽车,带上两个士兵前往公牛饭店,然后端坐在酒店的大堂里摆出姿态。我在房前用木头搭建的平台上接待了的作者,这是一个完全家常的方式。我们有两张藤椅和一把遮阳伞,相比十年前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小山姆已经显得成熟了很多。

    当我在欧洲与小山姆第一次重逢的时候,刚从中学毕业的小秋决定利用暑假去北欧游历,他已经长到了应该外出多见世面的年纪。小冬那时在读小学,白天并不总是在家。萨的一家和小冬在英国定居,我们有时还有些联系。虽然虹的儿女们都不在家中,小山姆和我在很长的时间里仍然心照不宣地避免提及孟虹。当然,那主要的原因是他已经在书中把能够提到的事情都写完了。

    小山姆觉得他首先需要感谢粗手指头,那个厌倦了城市生活的老文学青年和摇滚爱好者离开嘈杂逼窄的内地城市,独自来到坦帕买下了一座庄园。当他得知山姆希望能够获得更多关于楠族敬酒舞的直观感受,他从高原上征召了一百位年轻的楠族姑娘,全都是赤露着上半个身体,光裸双脚的,由于她们的惊人数量,在粗手指头的城堡前边为山姆一个人演出的那场楠族歌舞具有极其雄壮的气势,这使小山姆对于孟虹和她的经历获得了更加深刻的现实印象。

    小山姆感谢lpserhu222,那个似乎是永远黑白颠倒,昼伏夜出的腼腆的男人,在孟虹结局之前的很多年就正确预测到了孟虹将会死于一种失去焦点的麻木不仁,他是山姆所遇见到的,很少有的能够十分理解人性的年轻人。而他的预测也直接影响了山姆对于孟虹在锡山用她自己的身体给人治病那一段经历的观察角度。

    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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