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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讶然慌乱地抬头。

    只见江秦柯那双漂亮又干净的眼从公寓门口蓄着的那滴泪终于溜了出来，顺着脸滴了下来。

    他压抑着呼吸，鼻尖通红，破碎的哭腔含在声音里：“对不起，万总，我、我第一次被人包养······不太懂。”

    “我、我不会黏着你打扰你的······”

    “我只是想跟在你身边，远远地看着你就好······对不起，对不起——”

    这TM——万鲤深吸一口气，彻底束手无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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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秘书~~”

    周淑刚从下面部门交接了一堆文件，正准备去茶水间倒杯咖啡歇一分钟，没想到茶水间里挤满了秘书办的人。

    其他四个秘书异口同声地小声叫她，周淑丈二摸不着头脑，小声地踩着高跟鞋也挤了进去。

    “怎么回事？BOSS来了吗？”周淑刚一进去手里就被塞了一杯咖啡。

    “你去下面忙了不知道，万总今天带那个小明星一起来了！”

    “万总的私事都是你管，他们两个怎么回事啊？”

    “就是啊，万总就算再那什么也不会随便带人来吧！”

    “还别说，那个小明星又奶又欲，小眼珠子通红通红的，嘿嘿，一看就是晚上熬了很久——”

    ······

    周淑后退一步，死死按住自己脑门上一跳一跳的青筋，双眼失神，喃喃道：“这都不是重点啊——重点是，万总带着小明星来上班，万一文件没批完就走了怎么办？”

    “艹，忘了这茬了！”

    “今天下午还有个会！”

    “晚上还有慈善晚会呢！”

    “唉，万总找的小明星怎么一个比一个缠人啊啊啊啊啊啊啊噢噢噢噢哦哦哦！”

    周淑瞪了那个叫出鸡叫的小秘书：“你叫什么呢！”

    “啊啊啊江先生您好，来喝咖啡呢？”只见小秘书挤出一个笑，拖着其余三个小秘书脚底抹油一般跑了。

    周淑一滞，继而连忙扬起标准的职业微笑，转身，对上江秦柯亲和无害的脸：“江先生，您好。”

    “你好，昨天的事，麻烦您了。”昨天万氏帮忙撤热搜的事，周淑本着做好事得让人知道的念头和江秦柯有一通电话，是以江秦柯一眼看到她胸前的工牌就明白了。

    “不敢，不敢，都是万总吩咐得好。”周淑捧着咖啡杯一低头也赶紧溜了。

    看来他不怎么受欢迎呢。江秦柯耸耸肩，嘴角却勾出一点坏笑。

    他熟练地泡了两杯咖啡，送到万鲤手边，然后安安静静地坐在一旁看剧本。

    空闲的时候他偷眼瞧万鲤，眼底都是得意的笑——万鲤啊，最是心软了，吃软不吃硬。

    就像刚才，他不过才皱皱眉，掉了一滴眼泪，就唬得她又是道歉又是关心又是后悔的，手足无措得可爱。

    不过想到那间小公寓隔壁的程明觉，他的好心情就像掺了药一样，苦涩又烦躁。

    他捏着剧本的手忍不住暗暗使劲，把纸张印出指甲的痕迹——什么时候，万鲤眼里才能没有程明觉呢？

    那个沽名钓誉、又立又当、桀骜不驯且四处惹事的家伙，有什么资格曾被她看上？

    有什么资格！

    万鲤一早上虽然脑子被江秦柯、程明觉扰得一团乱，但一面对公司一项项烦躁精细的事务，她很快就把那些情绪抛到了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