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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 芳青回到负责企岗的大厅,心里还是很害怕,站得远远,反正没太多工作,半躲在屏风後,冷眼旁观的看着,几个前辈在陪客,春儿正跪在桌旁伺候客人。 芳青站得太远,听是听不了席上的说话,就是乾看着。 在席陪客的前辈,虽然只比芳青长了几岁,但无论是模样儿,还是风度,都已经大大不同。在坐的红名小倌,都已经依稀有大人的模样,衣饰穿戴都极其华贵,头上青丝,都挽成束发,风华正茂,陪着客人谈笑风生,相当老练。 相比起来,跪着的春儿还是梳着总角,衣装也简单,卖相显得相当稚嫩。但扮相孩子气还孩子儿,春儿处事却是相当的圆滑世故。 春儿平常就有些许女儿态,但芳青眼下看到的,却和平常亲切和善的春儿大大不同。一举手、一投足,都妩媚得很,是刻意计算和卖弄的。 各个红石小倌,都坐在恩客的大腿上,依偎在恩客怀抱,缱绻缠绵,不断的调情。恩客用筷子,夹起了桌上j美的菜肴,送入小倌的樱桃小嘴里,给喂食了之後,又纷纷的谢赏。 偶有陪客或客人赏吃的,按规律,一律是要谢恩的。 其中一位恩客兴头大起,一口喝尽了杯中物,春儿俏俏的起了身,尽责地为客人添了酒。 春儿这标致妖娆的新人,理所当然地吸引了恩客的目光。其中一位客人,欢喜地拉了春儿那纤幼的小手,扶住了那柔若无骨的身子,撩起了那姣俏的脸,也怜惜的送了春儿一口,春儿也乖巧的谢了恩。 芳青看着,不禁吞了吞口水。恩客不晓得,但芳青知道,每个小倌在陪客过後,所有赏食的,都是要扣喉取出。虽然知道,但芳青看着看着,还是会饿得垂涎欲滴。 这段日子以来,馆里一直是刻意的刻扣食物。每日只靠馆里的汤y,连供养一般人,都不足够,何况是这班小孩长成中的身子,所以,馆里所有小倌都是饥肠辘辘的,只是饿得习惯了,也就挨了过来。 芳青大力的摇了摇头,心想,这万万不能。正所谓,饿死事小,失节事大,芳青为自己的馋 感到羞耻。 看到春儿聪明伶俐的与客人对答,芳青想起了之前春儿劝慰自己的话。 春儿说,欢场的生存之道,就是以色待人。既然已进了馆,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平常的职责,就是要勾引男人,要让恩客亵玩狎弄,但贩卖的是什麽都不重要,侍奉客人是虚假的,身子脏了,心底里,还是乾净的。再者,乖乖听话,就能少吃苦头,也可望在馆里过些好日子。 芳青继续的看,见恩客色迷迷地问春儿的话,俏丽的小脸,娇柔的微笑,春儿乖巧柔顺地一一回答,逗得恩客大乐,握住了春儿嫩滑如脂的手,不肯放手。 春儿应付自如,抛了个媚眼,说了些不知什麽,引得几位恩客都呵呵大笑,几位前辈也和着热闹的气氛,开口c了嘴,哄堂都乐得喜气洋洋的的。 芳青看着,心中暗暗的猜,这是春儿为着不抢去前辈的风头,知趣地说些不知什麽话。自保之余,又不会开罪前辈。 与春儿相处了一段日子,芳青总觉得春儿非常的善解人意,处事成熟稳重。对主子,应对得又识相又圆滑;对身份比自己低微的,也能做到厚道大方。周旋在众人之间,又能做到事事周全妥贴,实在是不简单。任x的芳青固然是远远不及,连馆里的前辈或是其他小倌,都给春儿比了下去。 芳青又看见,席上恩客从前辈的後庭里,抽出了c住的手指,送到了春儿的嘴边。春儿乖巧的含进了纤纤小嘴,不住舔弄。虽然算是见惯了,但芳青脸嫩,还是羞得脸红耳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