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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斯道：“凌凌的心理年龄比那时候的唐宁要小，而且还有没找到热爱的东西。”

    “那你就要付出比较多的时间，教他一些基础的知识——像是地球上的中学会做的那样，”郑舒想了想，“小孩子的娱乐很容易满足，飞船的信息库里存了不少给孩子看的动画作品，也可以选择简单的纪录片。”

    林斯：“好。”

    他们又漫无目的地交谈了一会儿，凌一揉了揉眼睛，显然有点儿困了。

    郑舒理解地笑了笑：“带小家伙去睡吧。”

    林斯牵着凌一，向陈夫人简单道了别，回了第六区。

    第六区中央的控制台边有个人影，却是之前离开的唐宁。

    凌一对露西亚很有感情，因此对露西亚的创造者也非常有兴趣，困意退下去不少，让林斯先回去，下去问唐宁：“你在做什么呀？”

    唐宁指了指地上一个一米见方的黑色扁平存储格：“喏，露西亚升级版。”

    控制台的屏幕上出现白甲女骑士的形象，她站在一片类似神坛的建筑上，闭着双眼，手持一把燃烧的火炬。

    “我没有设定她的形象，她居然为自己主动生成了，”唐宁皱了皱眉，“我不太喜欢这个，我喜欢美丽的小公主……之类的。”

    下方的安装进度条缓慢走着，到了尽头的时候，女骑士睁开了眼睛。

    唐宁的身边也出现了她的立体投影。

    “你好，露西亚。”唐宁道。

    “你好，创造者。”

    她的声音有了很大的变化，有了抑扬顿挫，不再和以前一样机械单调，大概是安装了更高级的发声系统。

    “这次的升级内容不多。”唐宁开口说话，虽然是对着凌一，但是更像自言自语——毕竟天才往往有一些不同于常人的怪异之处。

    “登陆之后需要很多新功能，但是人手不够，没有时间开发……我想让露西亚自己学习，先把她和第八区资料库连起来。”

    他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操作，一行行指令在屏幕上飞快跳跃。

    凌一歪头打量着唐宁，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这种敲打键盘的动作和声音非常熟悉，像是在很久以前就见过一样——因此他不知不觉看了很久。

    等唐宁做完想做的，突然开口问了凌一一句：“我听说你不记得自己以前的事情了？”

    凌一点头。

    “那很好，”唐宁耸耸肩，“因为离开地球，飞船上很多人都有伤心事，我就很希望郑舒能忘记那个该死的未婚妻。”

    他收拾好东西，拿起存储格：“我走啦，小凌凌。”

    凌一和他说了再见，自己站在控制台前，伸出双手。

    唐宁用机械键盘只是一种特殊的爱好，飞船上现在普遍使用的是虚拟键盘。随着凌一的动作，虚拟键盘浮现在他双手下方。

    他循着记忆中那一点熟悉感敲着，然而一直不得章法，只好拼命回忆，直到出现一丝模糊的直觉。

    “……爸爸？”他小声喃喃道。

    露西亚此时道：“是否查询身份信息？”

    凌一点点头。

    露西亚道：“正在连接资料系统。”

    读条结束，出现检索界面，露西亚自动输入关键词：凌一 亲属信息。

    几毫秒后，屏幕跳出提示信息。

    “权限不足，无法查看。”

    露西亚：“查询当前问题权限等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