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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自己大概没理解错误，但出于愧疚又不好发作，于是十分憋闷的收拾了东西，买了点干粮和水，带着药师和艾泽就往回奔，想好的要先在镇子里头休息一天也只好抛在脑后。

    艾泽看着西维尔既委屈又憋屈的苦脸，觉得莱利斯有些逾矩——他倒从没见过管家把主人欺负成这模样的。

    不过他也知道莱利斯和西维尔的关系并不是一般意义上的主仆，不如说是兄弟朋友更多些，只好在心理给莱利斯画了一笔。

    欺负我父亲的我都要欺负回去。

    艾泽想着，挥起长鞭打了个响，骏马嘶鸣一声跟上前边带路的西维尔。

    走了半天多，发现了几匹被拴在树下的马匹。

    西维尔难得的眼睛锐利，一眼就认出了莱利斯的坐骑，也没下马，大声喊了莱利斯的名字。

    莱利斯果然从树下走出来了，不过脸色明显不好，对着西维尔和艾泽轻轻点头当做问好。

    “午安，西维尔阁下，艾泽少爷。”

    西维尔多看了两眼莱利斯有些苍白的面孔，摇摇头：“你又三两天不睡，你和我们不同，天生就是睡觉比醒着多的种族，别总是不拿作息当回事。”

    “如果您仁慈一些不给惹这么多麻烦，我自然能够睡眠充足。”

    西维尔尴尬的挠挠脸颊：“我遇上的那都是**天灾，没办法！”

    “我的主人不太靠谱，我也是没办法。”

    西维尔又一次在嘴仗上被打败，郁闷的摘下背包递过去：“里边是补给，现在就走吧，晚上你别守夜了，好好休息。”

    “那当然最好。”莱利斯没推辞，将自己的马牵过来，招呼跟自己来的一行人上马。

    西维尔见他们准备好了，便首先驾马前行，艾泽连忙跟上去，不愿落下太多。

    莱利斯倒是缀在他们两后头，并不急着跟他们齐头并进。

    他大部分时间都是跟在西维尔身后，除非有必要，通常他不会与西维尔平行。

    这已经是种本能，而不是习惯这么简单。

    ……令人烦躁的本能。

    一行人又赶了半天路，天黑之前，扎了营。

    营地里头篝火猎猎，噼里啪啦炸着火星子，西维尔难得没有围在篝火边上插科打诨，而是钻进帐篷里和管家说话。

    “我觉得艾泽对我的态度改变了！”

    “哦？”莱利斯揉揉太阳穴：“恭喜。”

    “……你就这句？”

    “难道您还要我给您其他的祝福？”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啊！”

    “是的，我知道。”莱利斯看他一眼：“所以呢？”

    “你觉得艾泽对我的态度是因为什么改变的？我们现在是父子多一点还是师生多一点？”

    “不知道。”莱利斯冷冰冰的吐出三个字。

    “……”西维尔满心以为自己兄弟会给自己点建议，结果就等来这三个字，怒极，一屁股坐到莱利斯的包裹上，还左右晃着身体碾了几下：“混蛋！让你吃碎了的干粮！”

    “……”莱利斯再次揉揉自己的太阳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