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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己的小细胳膊，算了，拿盆子一点点舀出去吧，还是前世的大浴缸好啊。

    “蒋大哥，我洗好了。你累了一天，也洗一下吧？”蒋烨站在院子里不知在想什么，这人为自己忙了一天，肯定很累了。

    蒋烨本想拒绝说：晚上在井边洗就好。脑子里飞快闪过一丝念头，答了声：“好。”抬腿走进屋里，左手抽底，右手扶边，抱起浴桶把水倒掉，再填了新的进去。

    牧野，男朋友，力气，好大！

    泡在还残留着牧野身体上淡淡清香的水里。蒋烨很是满足，暗暗心想：果然是个明智的决定！咳咳，自己还是很聪明的。

    牧野随意把头发绑好，实在太长了，好想剪剪，不过这么叛逆的事儿，他就是有贼心也没贼胆。

    走进厨房，把准备好的面剂子擀成薄薄圆圆的，烙饼间隔把早煮好的五花肉切成透光薄片，青椒切菱形，大蒜拍扁，没有蒜叶只好找了几根嫩葱叶子。下午收拾厨房找到了一罐豆瓣酱，也不知哪里来的，放在架子最上面，味道出奇的好。正好拿来做回锅肉，配着千层饼和小米粥，啧啧啧，想着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饭菜准备妥当，厨房都收拾好了，蒋烨还没洗完澡。牧野不放心，生怕蒋烨在山上受了伤，背着他偷偷处理，轻轻推开门进屋一看，原来是睡着了。

    蒋烨生的高大，泡在浴桶里甚至有些拥挤，古铜色胳膊搭在桶沿，长发滴着水凌乱的搭在肩膀上，好似刀削斧刻过的脸庞，刚毅凌厉，全身上下不见一丝赘肉。

    热气早已散尽，想来水也冷了：“蒋大哥，蒋大哥，醒醒。”

    蒋烨独自照料自己这么多天，晚上睡不好，白天还要奔波，肯定早就累坏了吧？其实床还挺大的，睡两个人绰绰有余。

    牧野没有错过蒋烨一睁眼眸子里的狠戾和冰冷：“蒋大哥，饭好了。”

    “嗯，好，马上。”

    蒋烨懊恼：警惕性何时这么差了，小家伙什么时候进的屋都没察觉，要是搁以前早没命了，还是日过舒坦了，人都懒散了？抬手取下挂在架子上的中衣，出去时牧野已经安置好了晚饭。

    菜摆中间，两边各自放了小盘，左上角还有碗米粥，勺子架左手边，筷子置右手下，旁边小瓶里插了几朵黄白相间的野花，绿色藤蔓做绳打了蝴蝶结，还点了支蜡烛，小野总是很在意这些细节…

    蒋烨幼时学识浅薄，不知该用什么词句来形容娘亲。直到娘亲去世那一年，他花光了所有积蓄请先生替娘亲写个墓志铭，先生只题：“娴婉如水，雅致洒脱，心较比干，病如西子，奈何情愁，一生孤苦；哺儿育子，孜孜隽永，实则典范，当真楷模”。

    娘亲从不似村里其他阿婆婶婶般双手叉腰，大声说话，哪怕自己做了错事，也总是柔声细语先问原因，再讲道理，小伙伴们总是很羡慕他不会回家挨骂被揍屁股。

    娘亲的衣裳从不许沾上灰尘污渍，即便是最便宜的棉麻布料，每晚睡前都会压在块平整的木板下，第二日穿时便不会有一丝褶皱。

    娘亲吃饭从不允许他发出“呼哧呼哧”的声音，不许嘴里含着食物开口，娘亲说那是粗鲁无礼和对别人的不尊。

    他们家虽然破破旧旧，但到处都整整齐齐，一尘不染，自己送娘亲的花儿会被很珍视的插在小瓶里，摆在窗台或者桌子上。

    娘说，日子就要过的精致些，缓和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