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标记的金丝雀_分卷阅读172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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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卷阅读172 (第2/2页)

学校,后面的小孩,是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白鹿接电话时,刚从Alba的大床上下来,全身赤裸,皮肤红肿。他盯着镜中狼狈不堪的自己,眼睛空洞,毫无一点生气,“对不起。”

    陈传承不甘心,说让他再想一想,“你现在在哪里?离得很远吗?仅仅回来看一眼都这么困难吗?”

    远吗?当然远。说相距一个世界都不算夸张吧。

    两天之后,女人又来电话。可没说两句,白鹿就跟人急起来。

    “学校是那个男人的东西。他明明什么都没有留下,又凭什么把他没完成的愿望强加给我?”比起难过,白鹿更多是委屈,是心虚,“那个人的心愿,关我什么事?他都不要我了……我讨厌那个地方。山上的人活该愚昧,我凭什么管他们死活?”

    陈传承叹气,带着不明显的哭腔,“我真的想不到其他办法了,看来你和你父亲注定成为山里最后一道光。”

    挂电话前,女人才说,“这么多年了,我还是应该告诉你……”

    “什么?”

    “他不是肺癌走的,是心梗。”

    白鹿握紧话筒的那只手轻微地颤抖,“什么意思?”

    “他当年不是病死的,是在跟人争取学校的去留时,被那些人活活气死的。”陈传承说着说着又哭出来,仿佛亲眼所见,“如果这回学校没了,你父亲当初就白死了呀!”

    白鹿彷徨了半个多月,始终下不了决心去见她。就在这时,骆洲出现了。

    诊室的天花板惨白惨白,活像一张将死未死的人脸。

    白鹿咬住下唇,不难看出他身体每一个毛孔都在拒绝,“我还记得第一次见到那个冷漠的男人。他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个恶心的怪物。”

    骆洲从小跟着母亲长大,但与骆河的关系也不疏远。他知道父亲有心理疾病,也知道那人各种见不得光的癖好。

    骆洲曾亲口对白鹿说,‘从我记事以来,就知道我的父亲,是个变态。’

    在白鹿之前,骆河带回家过不少男孩,但没有一个能长住下来。骆洲和母亲从来都睁一只眼闭一只,只当是老头子上不了台面的恶趣。

    可白鹿出现之后,骆家表面的宁静,彻底绷不住了。

    打骆夫人第一眼见到白鹿,她就指着他尖叫,说他阴魂不散,说骆家不能留他。

    骆河当场一个耳光扇回去,让那个女人闭了嘴。

    骆洲以为像白鹿这样的年轻人,一定是看中老头儿手中的财产,最初还私下用重金劝他离开。几次三番未果,对方才反应过来,骆河与白鹿之间,或许真的有几分变态和变态之间的‘惺惺相惜’。

    可就算是真爱,那也不能成为白鹿破坏家人关系的理由。

    于是向来光明磊落,捡得一身好口碑的男人,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用了阴险的手段,就用在白鹿身上。

    骆河每个月初都有闭关冥想的习惯。那一天白鹿会被几个面相臧否的人开车送出去,第二天一早再接回来——白鹿在地上捡到毛绒小熊的那天,正好是某一次被接回家的日子。

    骆洲来家里的那天,正好是骆河冥想的时间。

    他打发走平常接送白鹿的几个人,亲自开车带着白鹿悠了一圈又绕回别墅。他从前座转头过来,嘴角的弧度不多不少,“自己进去看看吧,看看你爱着的男人,在谁的身体里冥想。”

    白鹿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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