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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全是你的了？哎哟要不咱们头儿怎么说孟组长的觉悟比咱们高呢，人家就是比咱们这些老实孩子聪明！”

    餐桌上气氛一凝。

    王皓轩想伸手拉拉许强，又觉得二人间隙太宽，动作太大，只得猛朝他使眼色。

    许强却装做没看见，眼神暧昧地在孟学嘉和林苏身上溜来溜去。

    林苏刚抬头，胳膊就被人一扯——孟学嘉冲她微微摇头，转而向同事说：“许强，别胡乱开玩笑！”

    许强的目光在孟学嘉扯着林苏胳膊上的手上流连了一下，笑了笑掰开一次性筷子：“行，你是领导，我听你的命令。”

    面还有大半碗，林苏却没了享受食物的心思，草草吃了几口，沉默地走到收银台，和刚点完单回来的刘竞擦肩而过。

    孟学嘉连忙拨开挡在前面的刘竞跟过去，林苏已经把他们两人的账付了。

    孟学嘉刚要开口，林苏猛地回头看他，到嘴的“我来付”就被堵了回去。

    二人沉默地走回住处，林苏的步子越来越快，孟学嘉追上她，跟她道歉：“林苏，对不起，那个许强，跟我同批进的公司，上个月我被提拔为组长，他就一直阴阳怪气的，真不是故意针对你，就是……”

    “我知道。”林苏停下脚步，认真看着他，“他针对的人是你。但是你把那种话轻描淡写成开玩笑，是不是也该先问问我的意思？”

    孟学嘉默了默，收回拦她的手，揣回兜里，长叹一声：“那我能怎么办？许强是个彪的，他可是连女人都敢打，真闹起来，我怕我护不住你。”

    林苏定定看了他许久，缓缓转过身继续往前走：“算了。也不是你的错。”

    孟学嘉沉默地跟在她身后，直到电梯停在林苏所住的楼层：“林苏。”他叫住她，声音里有着怅然和不敢确定的小心翼翼。

    林苏站在电梯轿厢外看着他，“还有什么事？”

    电梯门发出报警的嘟嘟声，孟学嘉抹了把脸，挤出一个笑：“今年过年，你回老家么？我和几个老乡拼了个车，还有一个位置。”

    林苏低低地说：“不回。”

    “哦……”孟学嘉收回卡住电梯门的脚，门轰然关上。

    回到出租屋里，林苏心里还闷着一口气，抓起手机玩了几把消消乐才慢慢平复下来。

    林苏现在租住的房屋位于C国南方的A市，但她的老家离此地也不远，是周边的一个小县城，离这里大概三、四个小时的车程。

    城市虽小，却是个风格干净又祥和的地方，依林苏的年纪，她的同龄人大多是独生子女，大家都不觉得这样的设定有什么不对。

    但直到林苏来到A市上大学，接触到了来自祖国各地的人，她这才恍然，原来在他人，特别是农村的男孩子眼里，她这样的家庭，约等于全家都是死人，但凡赚个仨瓜俩枣，那都是要随着独女“外嫁”送给女婿家的，只要是个男的找上她们论及婚嫁，都是“发绝户财”。

    刚才许强的话就是这个意思。

    想到这里，林苏的火气又拔了起来：这都什么年代了！难道在这些人心里，男女平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