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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

    他倒是和幻境中没什么不同，只不过换了一身装束而已。还是一样的冷眉冷眼，清隽俊逸，只是此刻穿上一袭白衣，长发束起，手握长剑的样子更像是他拍电影时候的装扮，什么江湖少侠或者名门公子之类的。

    两个人视线相触，停顿了两秒，都没说话。

    还是薇薇先开的口，“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顾易说，“你果然是记得的。”

    所以那些并不是他的臆想，而是真实存在真实发生的，他们之间的故事，也都是真真切切的事实。

    薇薇忍不住笑了，当然是记得的，要是不记得她根本不会出现在这个地方。看到顾易的那一刻她也明白，对方一定是记得幻境中的事情的，否则他也不会出现在这里。

    毕竟这是对于他们两个人来说都有特殊含义的地方。

    “怎么，没有幻境里的漂亮？”

    她开玩笑地问，修炼之人比起普通人类，那自然是美貌度极限往上，绝不可能比不过的。更何况她还是花妖，要知道花妖一向都是以相貌著称，不知道多少妖修这辈子最大的梦想就是有个花妖老婆呢。

    可顾易却十分认真地摇了摇头，“你在我心里是最好的。”

    他的话语直白，眼神也直白，一双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握住了薇薇的。偏偏这个动作两个人早已经做了无数次，此刻谁也没有任何的不适或者迟疑，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手已经都牵的不知道多紧了。

    想想也是，那么多个世界，什么事情没干过？连婚都结了。

    这意思已经表达的这么明显了，她也不想矫情了。毕竟在失去记忆的情况下，她还能一次又一次地被这个人吸引。在已经以为再没关联的情况下，却又被生生拉到一起。

    无论是命中注定，还是她的真心所致，她也不想追究了。

    “那你的剑……”

    她的视线落在他放在一边的剑上。那是顾易从小就背到大的同伴，也是他作为剑修的根本。和她在一起当然是最好的结局，可他的修炼要怎么办？以前的她不敢问这个问题，更害怕他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她，所以一走了之。

    不过此时的她，已经可以坐在这里，握着他的手，很坦然地看着他，问他的回答。

    而他，也很坦然地看着她。

    眼睛中似乎有繁星闪烁，又似乎海纳百川，一望尽知。

    顾易缓缓说道，“如果没有你，即使我得道飞升又如何？”

    他已经过过了没有她的日子，如同行尸走肉，失去灵魂。哪怕修为再高，哪怕普天之下无人是他的对手，可是又有什么意思呢？漫漫岁月，难道要他一直痛苦地活下去吗？

    “天下之大，什么修炼方法没有。我从小都被别人成为天才，本来就比其他人多走了一点儿捷径，大不了，我从头来过就是了。”

    轻描淡写，把背后的无奈和心酸尽数揭过。薇薇知道这几句话意味着什么，也知道他此刻显露出来的风光霁月，也全都是真的。

    或许正是这样的顾易，才是一直吸引着她的原因。

    薇薇浅笑，“那我陪你。”

    她还记得初见时，他如天神现世，拯救她于水火之间。而她仰望着他，天真无邪地问道，“你是谁啊？”

    那是顾易对于她来说，就像是水中月，是她午夜梦回时翻滚在心底的存在，也是她触不到的镜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