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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指勾住一朵花瓣，然後将食指缓缓推入紧致得叫人发狂的甬道中，九浅一深地抽插，左右摇晃地搅弄。华泽元虽然极力配合，但是反应始终生硬，这具身体早就是强弩之末，饱受人情世故的摧折，在情事面前已经丧失了索取快乐的本能。就如一潭波澜不惊的死水，深不可测的晦暗，无药可救的冷漠。

    两人都有些尴尬，一人苍白，一人窘迫。只得无言以对，近在咫尺突然变成了一种说不清的折磨，肌肤之亲也沦为一种道不尽的痛苦。但是肖腾没有放弃，只见他低下头，将男人软嗒嗒的分身含入口中，忽轻忽重、花样百出地吸吮，同时手指继续在花穴里开拓，不断寻找敏感点，在肉壁上左右开弓，但手指所过之处迟迟不见一丝异动，春潮也久久泛滥不出，整个肉穴就像干枯的坟墓，就是下一场倾盆大雨也软化不了那割手的黄沙硬土。经过一番折腾，肖腾已是满头大汗，动作也急躁起来，他不愿相信这样残酷的事实，但是华泽元的不举是无法改变的。最後他几乎要绝望了，男人的腿已经残废了，如今连床第之欢也可以免了，他如何能给他幸福？给他完整呢？

    华泽元也很难受，其实他也十分憎恨自己的无辜，不管怎麽样，他让对方失望了，不知那人看见他这副样子又会如何自责？其实这是他的错，明明他没有把握，也知道如果他兴奋不了不仅让自己难堪更会让肖腾难受。男人一定会认为这是他造成的而感到痛苦，“这不是你的错。”华泽元轻轻地说，他抱住他，“肖腾，这不是你的错。”又说，“这也许是暂时，过不了多久就会好了。”见对方还是一筹莫展，无法振作，他掰过他的脸，一字一句认真地说：“我跟你能在一起，就已经很好了。不必要求更多。我们还有孩子，孩子可以弥补一切。这只是件小事，别太在意。日子还很长，你快乐我才会快乐。知道麽？”

    良久，肖腾才闷闷地点了点头。他俯身，用有些负罪的表情虔诚地吻了吻他的额头：“阿元，我爱你。我怕你不快乐。很怕。我一直都在努力让你过得更好，但是我始终做不到，这让我感到失败，感到痛苦。我曾经告诉自己，不管什麽事，有多麽艰难，我都要为你做到。没有无能为力，没有前功尽弃。我必须做到。那才算是对你的好。”

    听罢华泽元轻轻一笑，苍白的脸色有了一分迷人的光泽，不炫目但是美好：“我知道啊……”接下来的话消失在两人贴在一起的唇间，只剩一缕几不可闻的叹息，再渐渐化作令人脸红心跳的靡靡之音。

    一天又一天，宝宝就这麽长大了。

    会说一些简单的词语，老是喜欢跟著爸爸屁股後面跑。他最擅长无厘头的快乐，以及让人忍俊不已的天真，给这个家带来无数欢声笑语。固执地只要爹地喂饭，洗澡只要爸爸帮忙。睡觉要睡在两人中间当热烘烘的电灯泡，出门要骑在爸爸的肩膀上，然後命令爹地奉上他最爱吃的糖糖。小家夥可说是左右逢源，简直滋润得快要掉渣了。

    这天宝宝午饭吃了一大碗，可乐歪了华泽元，然後又献宝似地抱著扫把扫地，在父母的夸赞声中笑得花枝乱颤，笑著笑著居然壮烈地一屁股坐在地上。肖腾见状赶忙跑过去，华泽元却抢先一步拉住宝宝的小手，而小屁孩一副哭兮兮的脸突然眉开眼笑，淘气地朝爹地伸出手：“给、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