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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个‘不’字就这么混过去，还要具体解释解释，他就说，解释什么，老子走的就是前一条，人生别说那么多不，遇到任何挑战和选择，都说yes，才能一直比个胜利的Y字。”

    杜奕欣冷淡地说：“我一直以为他的人生是“F”。Fuck，可以骂人也能操人。”

    老黄剧烈咳嗽着，估计是没听过杜奕欣说这种粗话。

    杜奕欣推给了钟邵，“都是他传给我的。”

    老黄接话：“那是骂人的时候传的，还是操人的时候传的？”

    这次轮到我咳嗽了，我觉得多年不见，我们三个不适合凑在一起，会反应不良。

    杜奕欣将话题转到正题上来：“所以，正义就这么走上直男之路了？”

    老黄继续说，“这个问题我们也讨论过，他说，人生的路不是用直不直来区分的，无论是直男还是基佬都各自有着多样的路，他说人生的可能性要用函数来算，每经过一次分岔路口就多了几种人生，重要的不是选什么，走什么样的路，而是走这条路的时候，你有没有在想着另一条路。所以人只能分成两种，想着别的人生的人，和坚定自己人生的人。”

    说这些话的时候，老黄急急忙忙让我先停一停，他要记下来。过去我总是胡说八道，所以他的回应只有打我和不打我，后来慢慢就成了值不值得做笔记的区别了。

    我知道自己还是在胡说，不同的只是别人不再能分出来而已。

    我们每个人都要说那么多话，我们真的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我们要看那么多的人，我们又真的知道自己在看着谁吗？我们都在过我们的人生，可这人生，又真的是本就属于我们的吗？

    无数的问题，充满怀疑的人生，活得越久，我就怀疑很多东西，渐渐觉得愈发虚无。可我这个年纪是不应该这么想的，这不利于我更好的生活，可好在我本就不势利，也就不在乎什么好不好的。

    杜奕欣又问：“那结论到底是什么，他是哪种人？”

    老黄是存心说一堆废话让杜奕欣着急的了，他又说，“正义是什么样的人呢，首先，他有以下三个特点，惹人爱、惹人恨、爱逃避。第一点决定了有个女人愿意嫁给她，第二点决定了他结婚不会有任何人开心，第三点解释了，既然如此他还这么做的真正愿意，终究还是为了逃避。”

    “逃避什么？”我也想问了。

    “钟邵知道。”杜奕欣说，“他知道你要结婚了。”

    “我没说。”老黄先撇清关系。

    “我也没告诉他。”我说。

    杜奕欣说：“他那天遇到你，说在你床上闻到过女人的香水味。他说你没理由找女朋友，除非要结婚了，我才去打听，一打听什么都知道了。”

    我悲哀而自嘲地笑了笑。

    杜奕欣给我倒酒，说，“和女人结婚也是一种生活，你选了这种生活，就不要再想象别的选择了。因为你没有选，所以你想象的一切都不会发生的，是好是坏，你永远都看不到。”

    老黄嚷嚷着一瓶酒喝完了，要服务员多送点，还是中午，他说我们俩个人不多喝就会这么生疏而尴尬地相处下去。我不记得我们喝了多少，又说了些什么，只是饭局结束的时候，我和杜奕欣拦了车将老黄送走了，酒店外的阳光刺眼，我低下头看着脚下的路，看见自己的影子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