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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契约的仪式已经完毕，纵然她多么不愿，只要尽快完成那三个任务，她再不甘愿也得离开。

    可是，事情已经变得很复杂，胡小妖为了破坏她的计划，会时不时出来捣乱，就像刚才。

    也不知道她还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

    “莫城，我开了定位，你快来接我……”在此刻极度混乱的状态下，她必须离开一段时间。她需要一个安全的地方，和胡小妖的灵魂抗争。

    刚挂掉电话，她突然觉得原本就黑暗的周围变得更加黑暗。还有一股恐怖的气息环绕，顿时之间她头皮一炸，立即察觉到……

    莫古来了。

    此时此刻正站在她的面前，将她笼罩在他比黑暗更深的身影之下。

    头顶上方传来他的喘息声，低沉的呼吸如同重锤砸在她的头顶，她慢慢仰起头，莫古立在黑暗之中，浅粉色的发散发着诡异光芒，刘海下的眸隐藏着，只能勉强看见他如刀般锋利冰冷的下巴弧线，及紧抿的唇形。

    这次的对视让她想到占据胡小妖身体后第一次与莫古见面时的场景。他站在高处，垂眸看着她，那孤傲的神情犹如她是一只蝼蚁。

    “你和谁打电话？”他问。其实声音特别平静，却又让人毛骨悚然。

    胡小妖敛眸思索。她无法确定莫古有没有听到，她不知道这是不是试探。

    “叫谁来接你？”此话一出，她便能确定了。

    莫古听见了。她刚刚说，让莫城来接走她。

    “我……”今天晚上的事情，她纵然有一百个脑袋也想不出合理的谎言。实在太诡异，太让人怀疑。

    她贴着冰冷的墙面，慢慢从地上起身，立在莫古面前，仰头与之对视。

    “对不起，有很多事……我无法告诉你。”事已至此，再怎么解释都是谎言，“你不要逼我。”

    “为什么？”他很冷静，冷静得连他自己都觉得诧异，“我是你男朋友。我们要订婚，我们还要结婚，我们要在一起走很长很长的路，为什么？”他想，面对胡小妖自己仅存的那点骄傲，只能支撑着他说出这句退让妥协的话，如果眼前的女人再不知好歹……

    胡小妖看着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却什么声音都未曾发出。

    他不是她的男朋友。

    他是胡小妖的。

    而她，不是胡小妖。

    于是，默默摇头。

    “他可以？”胸口的起伏频率随着越发急促的呼吸变得恐怖。他已经临近爆发的边缘，忍得浑身都开始发颤。

    胡小妖知道，他说的是莫城。

    是的，只有他可以。这是千百年来的经验和教训。

    曾经，她以为自己侵入了别人的身体，完成了她们的遗愿彻底替代了她们活在这个世界上，她就可以真正的成为这些人了。

    但事实证明，她很可笑。

    有些事并不是忘了，只是不愿再提，只是被放在记忆深处。若要挖掘，她一定会遍体鳞伤。

    还记得，曾经的她不是像现在这样，那么不愿提起自己的身份用尽一切办法隐瞒。

    那个时候，她以为那些男人是深爱着她，她的灵魂。

    结果，当她是狐妖的传闻一出，当她被人抓住妖尾，她将面临刀山火海，冷箭相向。

    她是狐妖，仿佛犯了天大的错。全天下的人都想将她除之而后快。她不明白人间怎么流传了那么多关于狐妖的恐怖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