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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t;1gt;白月光 (第2/2页)
计也就一个标的区别,我每次看见总是会愣了神,一下坠入到高中的回忆去。 张浩然拿胳膊肘顶了顶我:想什么呢? 我没撒谎,直接告诉他:怀念高中。 都毕业四年了,还想呢!他有些嘴欠,干了半杯啤酒就犯贱起来:你不会还想你那初恋吧?什么人物啊,能记这么久? 我苦笑下,不想搭理他。 对于男人,或者说对于任何一个人而言,初恋不需要是什么人物,都会住在心里一辈子。 你再专情,心里也总有一间房子属于ta,不管那是白米粒还是演变为蚊子血。 大学刚入学那会儿,宿舍里为了联络感情,跑出来喝酒吃饭,几个毛头小子也不知数,往死了灌,回宿舍的路上,在一楼吐了一地,被阿姨白眼了好久。 晚上大家就在床上借着醉意说胡话,男生宿舍嘛,除了聊游戏就是聊女人。 我哭着喊着问他们要怎么才能让她看看我的视频,也就因此在他们手机里留了4年,直到宿舍长换了台新手机。 我爱而不得的这事自从被他们知道以后,就免不了被反反复复拿出来鞭尸。所以后来他们再怎么套我的话,想要再摸清一些细节,我都死活不说了。 张浩然看我嘴硬,死乞白赖地拿酒灌我,好像不在毕业之前撬出我的秘密就不肯罢休。只是,他没把我灌醉,自己喝得迷迷糊糊。 还吃吗?不吃我结账了哈! 我只能扛着他往回走,老板今天好像要早点收工,我猜是怕累着她孩子。我们也还是识相一点走比较好! 醉汉都是神经病,没意识又犯浑。 张浩然靠在我肩上唱红歌帮我赢得了一路上的所有回头率,我又不能丢下他自己回去,走累了就把他放在花坛边歇一会儿喘口气。 谁这辈子摊上醉鬼朋友,谁就倒霉蛋一个! 我扇着衬衣领口,想要吹散一些热气。花坛草丛边凉快,偶尔会有些散步的学生往来。我不好让他一直在这里影响街容,咬了牙又把他拉起来往回走。 好不容易把他背起来了,这死东西又开始乱动,把老子手机直接搞掉到地上去。 妈的,明天不抽死你! 我几乎认命地叹了气,决定再重复一下放下再背起的动作。忽然,一双修长而白皙的手伸向了我的手机,将它从冰冷的地面上捡起来,递给我。 这可帮了我大忙了,我人都没看就点头哈腰说谢谢!抬眼去看这位好心人时,忽然就愣住了。 是错觉吗?这个人好眼熟 勾老师?我下意识地喊出这个称呼。 面前的她也愣了好久,扑闪着眼睛有些惊讶,终于也认出了我:赵一藤吗? 对的,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我们客套地寒暄着,在这个吹着凉风的黑夜。 肩头的张浩然不停地挣扎着,学着我的样子就开始喊老师好,显然是瞎折腾。 勾老师看出来我此刻的局促与不便,笑得温和:没事!先送同学回去吧,注意安全! 老师再见! 嗯!再见! 简短的相遇几乎占据了我所有的思绪,肩头的张浩然一直喊着回去睡觉、想要尿尿之类的话,很多人都投来目光,我都没在意了,我侧头看看张浩然,忽然不觉得他现在讨人嫌了。 世界上有很多种偶然,而属于我的偶然是:我偶然答应了出来喝酒,偶然将张浩然放到路边,偶然掉落了手机,偶然遇到了勾老师。 勾老师,勾雪梅,我的高中语文老师,我的班主任。 长长的月光照着我回去的路,我偶然遇见了,我的17岁初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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