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堵住嘴巴

    李双按下心绪，和包厢里相熟的人略微寒暄几句，将虞晏拉出了观景露台，直接开门见山。

    庄云瑶下周的生日宴，你是不是已经准备好了礼物？

    对，一转眼她都十八岁了......

    虞晏掇了支酒，倒了两杯，朝她示意，也不知道该送什么，上个月给她弄了架古琴，希望她会喜欢吧。

    李双原本对脑子里突然冒出来的系统也只是将信将疑，绝对不信自己会是它口中的什么恶毒反派。

    但此时此刻听了虞晏这句话，却莫名有些控制不住心内的邪火。

    虞晏，她一把扯过酒杯，语气轻忽，我要你送给庄云瑶的礼物，现在就要。

    这......虞晏眉心微簇，带着几分研判与审视与她对望，你又不玩那玩意儿，要来做什么？

    你别管，你只说给不给？

    远处灯光忽明忽灭，虞晏看着她的眼睛，若有所思，你是什么时候对琴也来了兴趣，我回头给你买几架？

    李双哼了一声，鼓起脸执拗道，我只要你这个。

    我给你买更好的不行吗？等你学校什么时候放假了我们一起去买？想要什么样的你都自己挑。

    不！我就想要这个！李双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下颌微扬，怎么？难道我让你为难了？

    不是！

    虞晏眉头紧拧，眼中掠过一丝无奈之色，又又，你明知道她一向挑剔，这没几天就是她生日了......

    他几不可察地叹了一口气，我一时也来不及准备其他礼物。

    ......话已经说到了这里，李双都觉得自己再说下去，姿态就太不好看了！

    她神色一冷，一言不发地搁下酒杯，抬脚就走。

    蹬蹬蹬几步出了包厢，哐当一声用力摔上了房门。

    看够了？满意了吗小任务！

    脑海里的电子音似乎也被李双这不善的语气吓到了，干笑一声，哈哈！

    它憋了半响，支支吾吾道，您也别觉得灰心，距离生日宴任务结束还有好几天时间，您再好好谋划谋划......

    李双并不接话，恼火地用力按下电梯键。

    心，好像突然被什么东西闷闷地锤了一下。

    脑中涌起了许多往事、许多细节，那些久远的和不久远的过往，在眼前忽隐忽现。

    十七年来，他纵容她，他服从她。

    她看上的玩具，他都让了。

    她喜欢的东西，他都留了。

    可是现在，他竟然会为了别人而对她断然拒绝！

    李双对着光滑的电梯厢门烦躁地拍了拍脸。

    又又！

    电梯到了楼层的提示音刚刚响起，紧随而来的虞晏及时拉住了她的手臂，别生气了，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好了吧？

    他大概觉得自己真是败给她了，眼神有些无奈，语气却仍然温柔，怎么跟吃了枪药似的，这就给你拿去？

    明明暗暗的光影落在他脸上，邪念恶意忽然纷至沓来，李双不动声色微微侧头看他，你和她到哪一步了？

    什么？虞晏有一瞬间的发怔，什么哪一步？

    你又在装什么？李双直直看着他的眼睛，语气有点不太好，牵手，接吻，做爱，我问你们到哪一步了？

    ......这句话直白过了头，虞晏应该是不大敢相信这种话会从她口中冒出，看她的眼神就像是见了鬼。

    你脑袋里装的是什么？在乱想些什么有的没的，我......我纯粹只是生日礼物。

    那就是什么都还没有呗？

    李双不由自主地翘起了嘴角。

    不可以，当然不可以有。

    没有人能抢走她的东西。

    晏哥。她忽然放低了声音，轻轻唤他。

    嗯？虞晏背对灯光，面容隐在阴影中，也不知在想什么。

    李双慢慢靠近他的脸，猛地仰头一凑，以最快的速度在他嘴唇上轻轻碰了一下。

    你......虞晏猝不及防遭遇雷击，下意识就迅速将头向后一仰，空出一寸距离，半响没了动静......

    李双没有亲过别人，她也从来没有和虞晏有过超越友情界限的举动。

    但她想亲他。

    在她得知他默默暗恋庄云瑶数年后的此刻，竟然很想亲他。

    这大约就是作为反派的本能了吧。

    有点好笑。

    李双嘴角一翘，垂下眼帘，展开手臂勾住了虞晏的脖子，再次凑上去轻轻贴住了他的嘴唇。

    刚才那杯酒的味道，你尝出来了吗？

    还没有。虞晏抓住她的手，重重喘了一口气，猛地将她一把抵在墙上，我再尝一尝。

    后背猝不及防被撞得有点痛，李双刚蹙了一下眉，嘴巴就被他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