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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地缚灵没说实话，他板着脸，拿出裂风锏，指着它，说：＂五年前我曾经到此，你应该有见过我的这件法器，对吧？＂

    ＂没错没错，好厉害的法器，咻咻咻地，妖怪灰飞烟灭，像武侠电影一样。＂鬼影崇拜说道。

    司风又向它走近一步。＂我再问你一次，这两日是否有个短头发、眼睛一蓝一绿的女鬼来过这里？＂

    鬼影倒退一步，但它被束缚在柱子旁，只能绕着柱子一定的距离走。它空飘飘的声音说：＂这里每天都有好多女孩子来选包包，只有我一只男鬼。＂

    司风的裂风锏重重打在柱子上，鬼影吓得绕着柱子跑，马上又回到原地，它见司风铁青着脸，空飘飘的声音抖得厉害。＂如果你说的是五年前昏倒的那个女孩子，我就有印象了，来过！来过！但是今天一早就走了！＂

    ＂她知道多少？那天的意外？＂司风冷声问道。

    鬼影不敢再说谎。＂就……全知道啦，神仙跟妖怪打架的事，她为什么会昏倒的事。＂

    司风表情痛苦地捏了捏自己的额心，鼻息渐渐沉重，又问：＂知道了以后，她是什么反应？＂

    鬼影的枯爪指着司风的脚边，说：＂全身吓得发抖，蹲在那里大哭。＂

    司风握紧拳头，双眼紧闭了一会，然后缓缓吁了一口气，再慢慢睁开眼，看着脚边涓涓的残影，又说：＂你说她今天一早离开，她昨夜可在这里？＂

    ＂是啊，她昨天下午来，我跟她提起你们神妖打架的事，她问拿着这个法器的神仙是不是长着一头灰头发，哭了好久，然后就去别的楼层过夜，今天早上，她又跑来问了我一遍事情的经过，我要她留下来陪我，结果她就跑了。＂鬼影说。

    ＂是吗？多谢你……告诉我。＂司风转身离开，脚步踩得踉跄，他拿出口袋的手机，拨打涓涓的电话。

    电话铃声在空荡无人的百货公司显得相当响亮，司风循声来到一张床边，手机在床上孤寂地响着，涓涓的残迹很清晰，应是在这张床上躺了一夜。

    司风拿起手机，涓涓的手机停留在ＴＴ的画面，有一段视频在对话框里，没有传送出去。

    司风按了传送键，他的手机马上叮咚一声。

    他拿起自己的手机，把视频打开，涓涓坐在这张床上录下这段视频。

    她说：＂司风，你知道吗？这张床要十万块，凭我跟我哥五年前的经济状况，都付不起的一张床，这张床很舒服，跟你的那张床很像。睡在你的床上，我都睡得很好。可是都快天亮了，我却一点都睡不着，因为没听到你的打呼声。我以前睡觉是不需要听打呼声的。我五年前还是个大学生，我拚着要考检定考，想快点拿到证书，找一份好一点的兼职，减轻我哥的负担，也想存以后出国念书的钱。我想着我毕业以后，应该可以找到一份不错的工作，我跟我哥努力一点，这张十万块的床，我们以后应该是买得起的……＂

    涓涓把拳头放进嘴里咬了一口，声音微颤。＂那一天，我本来开开心心要跟我哥一起过二十岁的生日，我本来开开心心在当一个大学生，我本来想要出国工作，想要看外面的世界到底是什么样子，可是……可是我通通都没办法做，因为我变成植物人！＂

    画面中的涓涓开始激动起来，声音也跟着高亢。＂为了我，我哥把房子卖了，拚命工作只为了付我的医药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