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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睡后吐真言 (第4/11页)

不知怎的,越发激动,尖端渗出泪滴来。

    我不由对他的体质很是有些纳罕。

    如此敏感易动,这三年却又是如何忍过来的?

    回想这三年,我不禁怨气蒸腾,分明不是清心寡欲的性子,偏要作出那等姿态来,害我跟着受旱属实该罚。

    我心下冷哼,手下气力不由加重,沈言一声惨呼,小东西也跟着萎靡了些。

    他微睁了双眼看我,目光中竟带了些哀怨。闭目深吸一口气,再睁眼时,眼神中已是我熟悉的克制。

    我从箱子里又翻出一根细绳来,细细缠上那小东西,束缚得它伏下身来,正君既知,我喜正君光风霁月,不染尘埃,便当收束己身。正君既恐难以自控,我便帮正君管束罢。

    他被我的浑不讲理震慑得半晌无言,此时却也不得不低头:谢妻主管束。

    我解了他手脚上的束缚,拉了棉被来给他盖上。他四肢发僵,已动弹不得,只得任我施为。正君肤白,与红棱衣甚配,以后便日日穿着罢。

    他闻言面色一白,却仍垂眸应是,很是乖顺。

    我满意地制止了他起身相送的态势,正君今日辛苦,早些歇息罢。

    转身离去。

    回到书房良久,我轻搓着手指,仍是回味不已。

    来日方长。

    第二日卯时沈言便已候在书房门外,等着伺候我起身,倒是一如既往的勤勉。

    我透过窗棂望出去,见他仍是穿了件月白的衫子,扣子系到了下颌。

    我昨日留给他的伤痕颇重,他下身又被束缚着,此时定是不太好受。

    但他仍在晨曦里站得笔直,苍松翠竹般,惹人垂涎。

    既然存心折腾他,我便翻了个身又睡过去。

    再醒时,已是日上三竿。

    沈言仍旧立在原处,不言不动。

    沈家大公子果然好教养,德容言工,处处都不出错的。

    我起身轻咳一声,便有仆从推开门,沈言领着两个丫鬟进门,伺候我漱了口,又亲自拧了帕子过来,为我净面。

    我默不作声地受了他的服侍,对他动作间不适的蹙眉恍若未见。

    待两个丫鬟收拾了退出去,沈言在我脚边跪下来,仰首问道:妻主今日可要出门?

    我抬手勾了他下巴,笑道:言儿大胆,竟打探起妻主的行踪来!

    他见我并不生气,便也不请罪,只绽出一个明媚的笑意来,妻主若不外出,言儿便服侍妻主读书。

    倒是乖觉。我不由笑出声来,言儿要如何服侍?

    沈言小心翼翼地觑着我的脸色:言儿为妻主焚香、沏茶、抚琴妻主但凡吩咐,言儿无有不遵。

    我摩挲着他的下巴,细密的胡茬被剃得几不可见,摸上去却并不光滑,涩涩的触感令人不忍释手。

    我逗弄得起劲,索性又在他唇上轻搓几下,他无奈地任我施为,只不适地动了动腿。

    我福至心灵,猛地想起他昨天的话,戏谑问道:如此这般,也会让正君情难自禁么?

    他面上显而易见地染上羞惭,却也不再欺瞒掩饰,反而眉目温和地看向我:言儿面对妻主,总是情难自禁。

    如此一来,反倒让我有些不自在。收手起身,那便去湖心亭摆了几案罢。今日本是要去旻儿处听琴的,如此倒可试试正君的琴声有何不同。

    明知我是故意羞辱,沈言却也不作反抗,只恭顺应是,又请示了早膳是否也摆在湖心亭,倒叫我好生无趣。

    沈言伺候着我在湖心亭用罢已近午膳的早膳,命下人收拾了退下去,方才摆了我近日正读的书在案头,焚了一支檀香,沏下一壶香茗,自己去琴案边跪坐好。

    高山流水的调子方一响起,便被我皱眉打断。又不是在学堂。奏些轻快的曲子罢。

    沈言听话地换了渔樵问答,见我仍不满意,只得又起了忘忧的调子。

    我轻轻敲着几案,斜睨着他,悠悠道:前些日子在旻儿处听了一曲玉梨缘,很是欢快,正君奏来罢。又如同刚刚才想起来一般,补了一句,险些忘了,正君自是奏不得那些淫词艳曲的。若是凤求凰,也可勉强一听。

    沈言并不回话,指尖一转,凤求凰高旷悠远的音调便倾泻而出。

    我原本以为他受了我这些个折辱,不甘不愿的,只是能奏些调子出来罢了,却未料他当真不愧京师第一琴的美名,如此境遇下的一曲凤求凰,仍奏得旖旎绵邈,深挚缠绵。

    恍恍惚惚地,我竟似又看到那碧玉修竹一般的少年,缓步向我走来,轻轻牵起我的手,明亮的眼睛羞涩又大胆地看向我,声音温和又坚定:言儿愿嫁。

    琴声渐歇时,我一个机灵,眼前幻象褪去,琴边坐着的仍是如今的沈言,是三年来对我冷漠疏离的沈言。

    我心下不由一阵烦闷,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却险些被烫到,随手便掷了茶盏。

    沈言被茶杯落地的声音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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