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代娣捂住胸口好欣喜,立刻放下酒杯展开纸筒。
不得不说她女儿很有艺术天赋,用一支万能刷子沾了水粉颜料都能勾勒出她本人的显著特色,画面正中央一名婀娜多姿的女士正在对着镜子打量自己脸颊上的猫眼墨镜。
而周围画的明显是她的衣帽间,落款处还写了几个歪歪扭扭的小字,妈妈的衣chu。
彭代娣摸着女儿的小手咯咯笑着就去亲她头顶,彭代娣在她怀里腻了一会儿立刻小声道:“妈,那我和小姨出去玩儿啦?”
母亲大人肯放行,廖美清立刻高兴地催促彭黎放下酒杯快点儿出门。
两个影子钻出大门,廖易城才起身贴向妻子的餐椅,从后面弯腰抱住她脖颈,将朱红厚重的唇贴在她钻石耳坠下的纤长脖颈上。
宽大掌心在红色丝绒包裹住的肥乳上摩挲两下道:“阿娣,要不要猜猜我有什么礼物送你?”
陶艺课程上彭黎心不在焉到极点,说好要同美清互相做对方的喝水杯,可是一不小心已经将揉好的泥坯再次拉坏。
连对面的指导老师都冲着她不停皱眉摇头外加深深叹气,大约觉得她个大人动手能力还不如旁边一群半大孩子。
两小时后,修坯上彩终于结束,半成品被留在工作室等待上釉烧制。
毕竟是作息时间稳定的小孩子,整整兴奋了一天的廖美清终于感觉到疲倦,在出租车上主动靠在彭黎的臂弯里说着“小姨好困”。
彭黎拉她在自己大腿上舒舒服服地躺好,一下下拍着她的肩膀哄她入眠。
半边清秀眉眼倒映在窗外急速划过的街景与霓虹灯上,还在考虑刚才从外甥女嘴里套出的事情缘由。
窗外是坠落星光的叠影,可是她眼神却逐渐黯淡下去。
只因为廖美清在半小时前清清清楚楚地复述给她,“坏叔叔”坏在第一次见到她和妈妈,就很不友好,彭代娣主动同他搭话,叫他小帅哥,他竟然眉头一皱讲您是哪位。
彭代娣当然不信他不记得自己,本着对当年他为自己掏过一笔医药费的情分上,又好奇地去问他有没有自己小妹近况。
回应她的如果说一开始是拒人千里之外的嫁妆,之后则干脆是不加掩饰的冷淡同厌恶:“这话应该由我来好奇才对,如果您有机会联系到她,可千万告诉她:十万块钱不是什么大账。不至于为了这个整整六年躲得隐姓埋名,连一面都不敢露。”
明月如镜悬在窗外,夜里天气又重归安宁。
微风从阳台的窗户吹进来抚动着淡色的纱帘,四居室里只剩着大客厅还燃着一盏落地灯,在等待她们的归期。
彭黎小心翼翼地抱着睡着的廖美清回到童床,安顿好她的小被子和各种玩偶便垫脚再次走回自己房间。
周身不知怎么泛着透心的凉,小孩子不懂江凛话中带着的讽刺与反话,可是她怎么会不懂?
一根绵刺在心脏隐隐作痛,心底藏住的丑陋荆棘再度野蛮生长,这会儿则是半点喜悦憧憬同回忆都没有了。
她挥退不掉胸口烦闷的情绪,只有找了睡衣去次卫洗澡强迫自己洗漱入睡。
淋浴区被透明的玻璃隔成干湿两分。
衣衫褪,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