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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什么狗屎玩意！我都不敢跟人说这是我儿子，你说你……

    身边季华林的声音越来越模糊，季承听见耳机里爪爪冷静的声音，棠棠，你不在了吗？狗凉，别退，对面奶妈没技能了，能抓死。

    狗凉问，你确定还能打？

    嗯。

    好，八卦马上好。

    过了几秒，狗凉激动地说，奶妈奶妈，爪爪快快快。我被推出气场了，吃我凭虚！假的凭虚吧！我被控了。他的声音越来越低，爪爪，靠你了。

    过了一会儿，季承听到鼠标摔在地上的声音，爪爪爆了句粗口。

    老鹿问，怎么了？

    爪爪说，输了。对不起，老鹿。

    狗凉气愤地说，我可去他丫的峰插。

    老鹿在说着什么，季承没听，他把耳机摘下，拍在桌子上。面如死灰。

    季华林说，你去哪？

    季承头也不回往门口走。

    季华林拽住他，把他往椅子上按，命令道，你给我坐下。

    季承坐下了。

    季华林突然平静下来，心平气和地和季承商量，你以后打算怎么办，你还想做你的歌星梦吗？

    季承平和地说，关你屁事。

    你给我好好说话！

    季承低着头看他的手指甲，他心想，该剪一剪了。

    他说，我送你去你姐那学两年行吗？

    季承摸了摸自己的指甲盖，没有言语。

    季华林深深叹了口气，说，承承，我老了。你也该长大了。

    季承还是低着头，没有看他一眼。季华林离开之后，季承坐在椅子里，一动不动，许久之后，才动了动酸楚的肩膀。他点开手机，看到狗凉给他发的消息。

    花花老师，你在吗？

    季承按开电脑屏幕，他的角色已经被传送出竞技场，队伍里爪爪和狗凉的角色都下线了。他也退出了比赛服。他看到YY上他和狗凉的马甲还挂在房间里。

    季承给狗凉回消息，对不起。

    狗凉忙给他发，没事没事。

    季承开麦喂了一声。

    狗凉也开麦了，他有些高兴地说，花花老师，你在啊。

    是啊，我一直都在。

    狗凉愣了愣，他说，爪爪没生气。不是，他不是生你的气，他只是被峰插恶心到了。我们把对面奶妈杀死了，结果我被藏剑一个峰插推出气场，控住，没挣扎两下就死了。对面天策就开始溜爪爪，爪爪剑飞中天策上马，他想抓天策，但是他猛地被峰插推走，对面天策趁机上马，跑到另一边打坐。藏剑被打出片玉的时候，天策都坐满血了。没有希望了。要是我预判到对面的峰插，躲过去了，估计还能打。

    季承说，对不起，凉祀佾。

    狗凉笑道，花花老师，你突然这么叫我，我差点没反应过来。

    他笑了两声突然卡带似的停下来。

    花花老师，真的没有人怪你。就是有点儿遗憾，如果……

    季承打断他，狗凉。

    嗯？

    我打算卖号了。

    狗凉一愣，说，花花老师，你别这样。

    季承说，我要去国外了，以后就没办法和大家一起玩游戏了。

    国外？国外更好了，大家都是午夜党。

    季承没说话，笑了笑。

    狗凉说，花花老师，我舍不得你。

    我会想你的。

    季承上了游戏，买了个真橙之心寄给爪爪。爪爪，我打算卖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