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妓_裙下臣佳酿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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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裙下臣佳酿 (第2/2页)

着他,原来真的是徐公子!

    容姑娘。连滚带爬的从马上下来,看一眼身边两个侍女抱着的东西,姑娘这是去买东西了?

    林清容回头看了一眼珠儿怀里的盒子,笑着说,去铺子里买了两刀泥金纸抄经用。

    徐三郎上前走到林清容身边,若是抄经,我那儿有南方送来的善琏笔,我这就回去取。

    林清容伸手拉住他的袖子,今儿晚上胡妈妈要开一坛埋了二十年的陈酒,公子是留下品酒呢?还是回府拿笔呢?玉姐姐说胡妈妈轻易不拿出来的。

    想到这多年的好酒,盘算了一遍,今晚父亲还要在部里忙,留下饮一杯好像也不算什么。

    看他心有所动,林清容继续说,公子可还要回去吗?

    经不住诱惑,徐三郎还是坐到了重译楼的厅里。

    厅里左右五间,中间挑空搭了个台子,台子周围摆了一圈矮桌,台上有舞姬跳舞,还有乐姬奏乐唱曲。

    让下人搬了屏风一围,屏风之内小小的地方既方听曲也不耽误俩人说话。

    看着身边一身蓝衣的林清容,许是喝了两口酒的原因,脸上眉不画而翠,唇不点儿丹。徐三郎拿起桌上的青瓷梅花酒杯呷了一口,把玩着手上的杯子,这杯子不像是这重译楼的东西。

    公子好眼力,这是从胡妈妈央人从查抄的有爵之家的家产里弄出来的。说着拿起手边的梅花锡壶往他的杯子里倒满酒,入口辛辣刺鼻,细品却又是说不尽的香味。

    徐三郎惬意的叹了口气,关了这么多天,总算喝点人喝的东西了。

    林清容眼中藏了一缕笑意,提壶斟了杯酒,这可不是人喝的,拿起杯子碰了一下徐三郎的酒杯,是公子这般的神仙才能喝的。

    美人的话哄得徐三郎心里十分高兴,藏了二十余年的酒香醇又冷冽,几杯下肚,徐三郎已经有了几分醉意。

    台上丝竹声声,台下林清容看似娇柔的眼眸,其实里面藏了心思。

    这几日,重译楼可冷清了,三公子都去忙什么了?

    三公子摆摆手,夹了一筷子菜慢慢吃了,别提了,那忠敬侯的案子快要审结了,这会刑部、大理寺,连带着户部吏部都跟着忙,我一个在户部誊抄文书的都被叫了去忙了整整四天。

    林清容一听赶忙握着他的手轻轻的揉,那清容给你揉揉。

    拿起酒杯一饮而尽,徐三郎叹了口气,反手抓着她的手,清容姑娘,你是不知道,在宫里这么脚不沾地的忙,吃不好,睡不好。想起在部里打地铺的夜晚,徐三郎就觉得浑身难受,胳膊疼腿疼后背疼。

    林清容这边话在嘴边绕了好几个弯,谁承想徐三郎就像受了委屈的孩子,拉着她没完没了的诉苦。

    这忠敬侯犯了什么,弄得你们这样忙?林清容低垂着眼睛,夹了一点青菜放到徐三郎的碗里。

    还能是什么,贪呗。打了个嗝,身子一斜歪在林清容身边,他跟他弟弟,也就是我大姐姐的公公,俩人贪了几千万两银子。我在户部跟着宁王殿下誊抄单子的时候,看着那单子上的财物,我都惊了。

    饮了半杯果酒,林清容觉得嘴里苦苦的,吃两块糕也压不下去这份苦,忠敬侯嘛,家大业大,也不一定都是贪的。

    徐三郎摇摇头,清容姑娘,你小看甄家了。便是几世积累,也没有这般的家私。那甄家是什么人,是连亲家都算计的。

    前几年我大姐姐回长安,说甄侯爷把扬州林家的东西弄了回去。其中还有宫里的绿绮琴,那绿绮琴是宫里的东西,在宫里那么多年,从宫里去了林家,什么好东西只要被甄侯爷瞧上了,不管过几道手,都要落进他的手里。

    绿绮琴,绿绮琴,那是先帝赏给自己的,到了舅父家后说琴坏了拿去修,没几日舅母说修琴师傅弄坏了,琴毁了没法弹了。

    忍了好几次终于忍下心中的怒火,林清容又往他的杯子里倒了半杯酒,公子慎言,小心隔墙有耳。

    三公子左右看看,都是长安城里的熟人,挪挪屁股与林清容紧挨着,没事,陛下这会恨不能全天下都知道甄家做了什么恶,我便是说了也没人说什么。

    哦?是嘛!

    徐三郎向后一靠,倚着身后的几个靠垫,对啊,当年忠敬侯做事狠辣,开罪了不少人,这教坊司里多少人都是因为他没了爹娘父兄被罚了进来。如今好不容易有了机会能把他踩下去,谁不想办法让他再也不能翻身。

    林清容脸上是没有丝毫起伏的微笑,好像这些事都与她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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