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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人 (第1/2页)

    

玉人



    这一教,令我非常惊讶,宁羽的资质实在是超出我的想象,他只用了七天时间,其出剑的速度和力道有了质的飞跃,宁舟渐渐开始无法接住他的剑。

    他们都很吃惊,宁舟不明白为什么只是重构了武学中最基础的东西,宁羽就像变了一个人。我则吃惊于宁羽的天赋,这个孩子或许是超越了我师兄的天才,如果能掳到山里去,一定会成为不亚于师兄的存在,而他之所以之前那么弱,很有可能是因为他练的那套所谓的宁家剑法有问题。

    他本人没有自满,还希望我能教他更多,但我却开始渐渐膨胀,我觉得宁羽如今的剑法已经够用,挺进决赛肯定没有问题,不需要再练习了。

    好不容易来一趟象州,不要一直练武,偶尔也跑出去玩玩怎么样?

    宁羽:我觉得不太好。

    但不管怎么说,他还是被我拉着跑出来了。

    象州会成为举办武林大会的场所不是没有原因的,这里交通便利、经济繁荣、民风开放,尤其是铸铁业非常发达,怪不得是武林人士的向往之地。

    但我能玩的非常有限,尽管我兴致勃勃地把宁羽拉了出来,可这里没有河,没有船,也没有皮影戏,我从小做到大的娱乐活动就只剩了一件:吃糖葫芦。

    月光明亮的夜晚,我和宁羽在街上吃了两个糖葫芦后,坐在柳树下面,不知道要去干什么。

    我是山里长大的,所以情有可原。

    什么?

    我看向宁羽:你是在人间长大的,为什么你都不知道什么好玩?

    我一直在家里读书习武,没有出来玩过。

    宁羽有点痛苦,他吃了两串糖葫芦,有点反酸。

    我点点头,表示理解。月上柳梢头,我瞟了一眼,这条街的尽头有家店生意十分兴隆,我在意很久了,许多小二在门口喊客,屋内时不时传来男人粗犷而狂喜的喊叫声。

    我倏然站起来,指着那家店:我们去那里。

    宁羽表示拒绝:那里一看就不是正经地方。

    我回头抗议道:翼清,这是一种歧视,什么叫正经?难道我们坐在路边就正经吗?

    宁羽无话可说,乖乖跟着我去。他平日和宁舟很会斗嘴,面对我口才就不太能发挥出来,我有想过其中的原因,最大的可能是他的官话不太流利。

    约莫两刻钟后我们从人群中挤了出来,我回忆了一下店里的滋味,问宁羽:为什么他们对猜一个小方块的点数那么热衷?

    宁羽的脸不知道被谁的指甲划了一道,红红的,不过不影响他那张脸的秀气,他十分凌乱,但还是认真回答了我的问题:因为人们需要满足感?

    满足感?

    猜对点数,获得金钱,简单又快乐的满足感,容易上瘾。

    我眨眨眼睛,想起了我下山的目的。

    我问宁羽:翼清,你喜欢赌钱吗?

    宁羽摇摇头。

    我问:那你怎么得到满足感?

    宁羽道:我也不知道,大概是剑法大成吧?

    但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啊我忍不住感叹:在实现大成之前的每一天都苦闷得看不到头,倘若终点是已知的,那么坚持下去就能守得云开见月明,但更多时候只不过是越走越远,却看不见终点

    宁羽看着我笑了:白蝉,我觉得你一点也不像十八岁的少女。

    我问他:那像什么?

    像失意的老人。宁羽说完又觉得不妥,赶紧改口:啊,我不是在说你老,我是说你有点点少年老成

    我哈哈大笑,笑得直不起腰,我竟然被宁羽说是少年老成,他要是见了我那天天连眼睛都不愿睁的师兄,不知道要怎么说他了。

    我们回去的路上又路过一个红袖招摇的大门,我不由得多看了两眼,入口处立着高高的牌匾,上面写着五个大字:江淮玉人园

    我问宁羽:翼清,这地方正经吗?

    宁羽回答得斩钉截铁:不正经。

    我正想再抗议,宁羽先给我解释:我听说过,玉人园是江淮有名的青楼,虽说多的是文人墨客来此吟诗作赋,但也改变不了它的本质。

    我问:江淮的店子,为何开到象州?

    宁羽道:据我所知,玉人园到处都是分号哪里有生意,他们就去哪里

    我来了兴趣:他们怎么知道哪里有生意?

    宁羽突然脸就红了:白蝉别问我,我不知道。

    我:噢,那我们就进去瞧瞧吧!

    宁羽大惊,抓着我的胳膊不让我去,但这小子力气很小,我拖着他就拖进去了。

    一个模样十七八岁的少女要进青楼,和她年纪相仿的少年苦苦哀求着她不要去,但是少女不听,坚持要进去,少年的鞋子在路上拖出了两道痕迹,来往的路人见了,不知道会作何感想呢?

    我知道他们是什么感想。几天之后,比武台上,一位自称目睹了全过程的某女子公开了自己对此事的看法:你夫君去玉人园寻欢,作为妻子,应该对自己的不称职感到羞愧,可你竟然跑去玉人园打人!我若是你早就无颜见人了,哪有脸再站在比武台上!如此歪曲事实的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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