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们还是来了。
沈灵枝看到他们的时候心里有一丝小感动,这是对她的一种无形支持。
无论如何,她都很感谢他们。
挨个将花放在墓碑前,葬礼就算结束了。
一行人挨个坐着黑色轿车离开,天空也开始飘下绵绵细雨。
沈灵枝坐在副驾驶座,扭头看了眼不断后退缩小的墓园,然后收回目光,下意识看向身边的哥哥。沈望白也在看她,兄妹俩相视一笑。
这个笑是坦然,是释怀,更是希望。
经过连续一周的阴雨,海苏市的天空终于晴了,许叶的离开带走了她压在心头许久的大石,沈灵枝终于有机会开始自己的新生活。
她着手准备搬新家,一切从新开始。
听到这消息,纪长顾第一时间给她找了新房子,对此其他男人表示这是假公济私,纷纷也要给她找房子,唐斯年更是直接买了一座岛。
沈灵枝一脸懵逼地接了数个房东盛情邀她入住的电话,咚地一下倒在床上。
她人只有一个,哪里住的了那么多啊啊啊!
最后她还是接受了纪长顾的好意,毕竟他是第一个提出来的,若是选了其他男人,只怕是要闹翻天。
搬家是个细致活,再加上沈灵枝想亲自动手整理,所以时间难免拖长了些。
在这期间其他男人也都各忙着各的,纪长顾又收购了一家新公司,傅景行依旧研制医药,程让的病友小迷妹也只增不少,陆少凡出了一首新歌,叫,可谓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和唐斯年一个路数——他经常单独做菜送给沈灵枝,大有把她喂成小胖子的趋势。
其中沈望白最是近水楼台,不过他知道妹妹现在需要的是自由和空间,所以并不经常去打扰她,只每天给她打电话,知道她开心平安就好。
到月末,沈灵枝的搬家工作终于完成了。
她看着温馨明亮的小家,心头泛起点点的幸福满足感。
以后她就有家了呢,一个可以永远安心,什么也不用担心的家。
再一看身上,落了好多灰。
沈灵枝转身去洗澡。
温热的水从花洒中喷出,她哼着歌打泡沫。
而谢暮,正站在她新家马路对面树荫下,望向她窗户的方向。
他穿着她五年前送给他酒红色薄款毛衣——据说她千哄百哄,他嫌颜色太艳始终不肯穿。
但是今天再不穿,他怕没机会了。
他的发丝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