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StuartWeitzman的大红色麂皮绒过膝高跟靴,靴子后有红色的纤细系带,灼目又性感地包裹住她一双修长白皙的美腿。
红与深粉色之间恰到好处地露出一截大腿,白嫩的,让人忍不住停留目光的白,和红交相辉映着,就像她领口吊带下露出的起伏酥胸和精致锁骨一样。
孔翎戴着一顶米白色的贝雷帽,栗色的长卷发散下,唇色也和身上的穿搭一样似火妖冶。
她站在秋日午后的日光里,像一朵肆无忌惮盛开的妩媚罂粟。
周遭是一片苍凉枯黄的秋色,枝叶凋零,枯草丛生,可她站在这里,红得纯粹且理所当然。
她踏一片衰败笑着走来,就依旧是火一样灼热燃烧的盛夏。
脸上的表情是她孔翎才有的,在生死面前也不会有一丝松动畏惧的冷yan,骄傲得让人恨。
也让人挪不开眼。
易遂看着她在他面前又一次张扬释放她的美,目光沉沉中,想——
他这辈子都没有见过开得如此热烈的花。
也再不会见到如此明yan的女人,明yan到,任何一种世上花朵的美色都不足以拿来匹配、形容她。
非要用冰冷的枪口高速喷射出子弹,子弹在人体内炸开,迸溅出温热又腥甜的红来妆点。
漫天飞溅的血花,这才是配得上孔翎的红。
她依旧迎着骄阳浅笑,轻轻挑眉,像是温声细语地和他商量,“你高抬贵手,放了他,嗯?”
她故作轻松的胁迫触怒了他。
于是易遂双手插进裤子的口袋中,男人身形笔挺,也怒极反笑,声音玩味,“你为了他求我?看来,他在你心里,确实是有地位的。”
孔翎笑了笑,眉眼轻飘飘挪开一瞬,依旧漫不经心地哄骗他,“易董说笑了,我心里的人可多了,不只他一个。”
易遂看她这副无可撼动的样子就觉得痛。
她永yuan不会被他的任何话、任何事所触动,能触动她的,从来就不是他易遂。
他轻轻弯起唇角,“是么?”
男人好整以暇,笑意中充满报复的快感,紧盯着她的眼,不放过她的每一丝反应,“只是不知道,他,跟那个你为别人打了两次胎,还肯守在你身边的男人比起来……”
他放缓语速,在她瞳孔瞬间的放大中,欣赏她被剜心的痛苦,一字一顿地笑问,“哪个在你心里更有地位?”
孔翎恨意上涌,手指颤抖一瞬,再次狠命地握着枪抵住他的额头,一双眼睛sha意毕露,压低了声音低吼,“你敢查他?!”
易遂品尝到到报复的快感,像一把双面都是刃的刀子,由他握在手里去割她,看她鲜血淋漓,自己一面痛着,一面也快,还能故作轻松地调侃,“呵,看来还是那个人更重要一点啊。”
他不屑地念出那个名字,轻蔑地笑着咀嚼她完美面具的惊慌裂痕,“柏彦,还有的比呢。”
可孔翎听见他提到柏彦,霎时便冷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