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关在此处,忽然想起这段陈年往事,想着可以糊弄,便才说出了环娘。
但能糊弄得了所有人,能糊弄得了他?
霍娘心思上下不定,忽然屋门开了。
走进来的不是丞相,也不是前来递话的婢女,而是一个她到死都记清楚的人。
霍娘死死盯着那人,身子抖如筛糠,声音瞬间哑了,恐惧却暴发到极致。
倏地,后宅发出极凄厉恐怖的一声尖叫。
“你别过来!”
霍娘死死盯住走进来的男人。
他同从阴影里走了过来,昏暗的灯火照见他的眉目,一条狰狞粗大的疤痕从额头贯穿下巴,眼里泛着幽幽的光芒,看起来面目
可憎,赫然是多日不见的刀疤。
刀疤欺身而上,阴阴地笑了一下,“怎么,连你老子都不认得了?”
轰的一下,霍娘脑子炸开了,是那些被刻意压在脑海中凌辱不堪的记忆
当初马车在五虎山下被拦截,刀疤挑开了面前的车帘,目光淫邪肆意地打量她,最终将她一把拉出车厢,抱到了山上。
而还没到山上,刀疤就要了她。
在马背上,他撕开她前面的衣服,掏出两只奶子,轮流捏着一只,不等她动情,下体干涩,黑红狰狞的阳具直接肏进屄,她惨
叫一声,仿佛更让刀疤得了趣味,身下撞得越来越猛。
身子又让马颠得死去活来,那根阳具肏得更深了,把腥浓的白浆全喷射进屄壶,刀疤勒马挺下来,一群土匪围着他打转,猥琐
大笑,全是一道道迫不及待的淫光。
刀疤尽了兴,毫不留情把她扔下马背。
那些土匪也纷纷下马,摸她袒露的一对奶儿,抠弄还淌着男人白精的小屄,拽着她头发拖进旁边的树林,一群人想要轮奸她。
这些人里有一口黄牙的老头子,浑身汗腥味的流民,什么样的人都有。
她虽是妓女,却从小当了兰香坊的头牌,接待的客人都是达官显贵,风流公子,而这些人,换作平日里,是她出门多不愿多看
一眼的蝼蚁。
那片树林,成了她一个噩梦,永生无法摆脱的噩梦。
现在好不容易从地狱里爬上来,桓琨为了逼她,竟找来了刀疤,就只是为了一块玉佩。
一块玉佩,一块玉佩而已,她是个活生生的人。
霍娘突然用力推开他,跑到门边上,用力拍门,情绪崩溃了,嚎啕哭道:“我说,我知道的都说出来。”
大书房还亮着灯火。
婢女将她带到了这里,霍娘伏在地上,垂着眉眼,眼底忽然多出一双干净鞋履,头顶上方响起一道男声,“这次,倘若你再有
隐瞒,我不能再客气。”
这才是江左的丞相。
并非初见时,会朝她微微一笑,眼中透着慈悲怜悯的凤凰郎。
昏黯烛火下,他的双手修长白皙,仿佛不沾染纤尘,却能无形中杀人而不沾血。
霍娘从没有这样害怕一个人。
明明他什么都没有干,只是把刀疤叫过来,连碰都没有碰,足以让她溃不成军。
霍娘忽然怨恨起芸娣,她沦落成这般可怜模样,都是芸娣害的,本来丞相都要带她回乌衣巷,给她换身新壳,往后只会是将蝼
蚁踩在脚下的权贵小姐,可是芸娣忽然出现在驿馆,惹来丞相的怀疑,最终戳破了她。
现在甚至把芸娣带回乌衣巷,彻底没了她的位置。
“确实有环娘这个人,但玉佩不是她给我的,”霍娘吃吃笑起来,眼梢往上轻抬,郎君目光平静,却是这方平静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