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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和她母亲的故事,告诉她自己和成毅山的故事。 罗执也眉拧成琐却一字不说,陆烟倒笑了。无能为力,他们注定无能为力。 其实那天罗执也心烦跑去找兄弟喝酒,憋着事,醉得也快。他兄弟拨了陆烟电话,开口一声嫂子,掐媚顺耳。 回去路上,他们碰上了柯以桥,男人压根没理智,找到发泄口,拳打脚踢。柯以桥闷哼胜过惨叫,陆烟恶心,知道拦不住,点根烟对罗执也说别打死了。 罗执也醉得像头猪,但听见陆烟的声音稍微回了些理智,我有分寸。 罗执也说着随手抄根棍对着柯以桥的腿,一棒下去,乌鸦满天飞。 确实没死,顶多伤残。柯以桥瑟缩地抱腿后退,罗执也拄棍大笑。陆烟在一旁看着,如同那些看她笑话的人。 即使不省人事,罗执也还是抱着她,拍胸脯保证,别怕,有我呢。 你有什么用。陆烟想这么说,迫于男人红肿的眼眶,缄口不言。 那是眼泪,还是恨自己懦弱。 那天陆烟偷偷地回去过,她不愿闹出人命。 庆幸的是人还在,不同的是,多了一个。 黑衣黑裤,风似乎绕着他走。他是暗夜里一支清晰的箭,他转头一秒,射向陆烟的靶。 那一刻,陆烟感官是消失的。可她不觉得和以往有区别,是夜太凉,是罗执也逞强的别怕有我,是柯以桥昏迷前憎恨的一眼,涤荡了暗藏的情愫。 她跟到医院,付了柯以桥的医药费,背着罗执也和覃昀过了一晚。 她求覃昀过了一晚。 他们都有经验,坦诚相见时陆烟只让他口,他答应了。 当然,最后滚来滚去,床榻,浴室,阳台。陆烟在他眼里看到了天上星,那么亮,陨落之时砸的她坑坑洼洼。 不知晓彼此姓名,却入了最愚笨柔软心。怎料盛大开场,如此匆匆谢幕。 陆烟瞒不过罗执也,她的味道,她的每寸每丝他刻骨铭心,他被极强占有欲冲昏头。 博美人笑,千古不败。 一切尘埃落定陆烟才知道他的计划,顾不得穿鞋就跑到现场,看着那辆车报废,看成毅山爬出来,司机被火烧成灰。 火从远处烧来,浓烟飘着罪恶。现在的,过去的都在这里,独独没有未来。 渴望的期盼的羡慕的说不出的,都随着那片红光,飘向青天。 再无人知晓。 陆烟没有流一滴泪,她仅笑了笑,因为有试图救火的笨蛋。 边陲小镇的惊天大案,唾沫横飞,警察很快找到陆烟。 问了不痛不痒的问题,陆烟不忍心看小警察挫败,就说她被成毅山诱奸了。 警察,警察,敬言觉微。 她把希冀交给他们,等到了简单的证据不足,无法立案。她自证的清白没人看是那所谓可笑的调解。 陆烟跑了,切断所有联系,她本就什么都没有。她早忘记罗执也,忘记笨拙地逗她开心的男人。 她是打算做老本行的,可能老天赏饭吃,影视公司挖掘了她,只有她清楚天赋是痛苦的缩影。 她找上张仁文,张仁文一眼相中,她凭借三级片一炮而红。 演员陆烟声名大噪,满地皆是裙下臣。不过是烂名声,爱更不纯粹。这世界偏见太多,连人也成偏见的一部分。 孤傲的群居动物,全世界都给光。没人敢招惹陆烟,表面笑语晏晏,灯光散后通稿一篇接一篇。他们要绊脚石变成垫脚石。 孟青和他们不一样,不止言语。她由美好孕育滋长,她唇角永远向上,永不枯萎,她是摔倒也微笑的女孩。 在旁人惊讶的目光中,他们靠近了。 刚大学毕业,小女孩心思单纯,聊着聊着什么都说,她的家庭她的担心,她说我是演员,我不想等以后人们提到我想起的是绯闻,那些无关紧要的东西。 她羞涩说出这些就像普通人表达他们的欲望,孟青的欲望是乌托邦式理想,假装四季如春。 孟青说完猛地意识到说错话,便一个劲儿道歉,低下头无措地捏着衣角。 陆烟静静看着她。 孟青能做出她不能表现的感觉,羞赫真诚,单纯无邪。 她握着那瓶水,那是所有善意的源头。 怎么能有人教教她。 像孟青那样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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