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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好心好意的劝说没有效果,陆烟不坚持,绕到副驾:那去你家,洗洗。 他也不知在看哪,陆烟猜要发火,可他只是静静抽完一支烟。 陆烟吹着风,目光形影不离。 都藏事,各怀鬼胎。 起码她这么认为。 路上陆烟靠着窗边强迫睡了,半梦半醒间她觉得这路缓慢长久,她分不清现实,身侧人影混沌着晃在她梦里,汇成与天一道星点。 * 覃昀开了门,陆烟便冲进去。干净洁白的瓷砖印了一排迹,泥土搅着血丝延伸至洗浴间。 柯以桥被动静吵醒,迷迷瞪瞪正巧打个照面,瞬间吓醒。 披头散发,大半夜,活的,女的。 这都不是重点,柯以桥至今没摸过女人,牵手也没有。约炮能避开他老人家吗?买得起车缺开房钱? 陆烟拧到最底,水呼啦啦流,她吐得昏天黑地,胃里空,恨不得把内脏倒干。 忍了一路,身体分成两半,还有喊他停的冲动。 她扒着洗手台两侧,头低埋,蝴蝶骨孱弱颤动。 柯以桥窝火,撸袖子要说道说道,抬眼撞见覃昀,他神经一下子跳起。 柯以桥敏锐发现不对劲,覃昀脾气虽差分寸拿捏得当,几乎不会带女人回家,即使消遣也紧绷着,他这样是放松了。 他脑海早有确定人选,但柯以桥不愿承认,执拗走到他身边,低声问,怎么回事? 覃昀咬着烟,淡淡说:还能有什么事。 整整一包,三小时不到已经快抽完,都给了空气。 点燃,他深吸了口,盯着地板的脚印,快结束了。 陆烟漱完口,眼前发黑,直直跪在地上。 水流声盖过撞击声,隔音效果好,困在浴室回荡。 眩晕劲儿过去,她覆着眼自嘲地笑。 操啊,还是跪了。 这是酒店,陆烟清楚,很可能那里也不是他住处。 他真正用意手段她一概不知,懒得猜,他妈的全是屁话。这就是连自己都欺骗的后果。 似乎过不了多久,她便像诅咒的那样,丢了自己。 门虚掩着,漏了条缝,陆烟撑着台子站起来,绝美一张脸刻在镜子里,重金砸的钱没白费。 性财权她走到现今获得的,普通人拼死也摸不到。 陆烟活得干脆,算计斟酌流于表层,以她的智商能糊弄谁,全身而退够好了,网上嫉妒她恃靓行凶,陆烟宁愿毁了这张脸。 她实在想不通,覃昀脑袋哪儿坏了,凭他硬件条件撒网捞鱼,网漏大洞,还能倒贴。何必呢。 酒精真惹人崩溃。 柯以桥觉得他疯了,结束是不是还要把自己搭进去? 覃昀没说话。 抽抽抽,柯以桥望了眼浴室,简简单单的解决不好?放下重新开始有那么难? 水流声刺耳,劈头盖脸地割开遗漏的角落,慢慢渗进他心里。 挥之不散。 覃昀想到车上她难受的样子,额际细小汗珠滑落,即使如此她表情管理依旧优越,倔强地偏不开口。 像极了当初她无声求他。 谁把谁搭进去,还不一定。他像下一个赌注,筹码却奢侈,但我不会留她。 从以前,到现在,甚至当下说这句话的时候,他都没有丝毫犹豫。 这种确信,对她来说是解脱,而他陷入更深的泥沼。 拿什么来留下。 他要怎么留下。 灿烂如赤子那几年,困苦这些年,他们都在封闭的世界里挣扎。 即使侥幸撬开了微小缝隙,也达不到一份确切的感情。 你尽管走,别停步。 只是找到你,然后毁灭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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