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光】永不绽放_Canto 2 永远含苞的花蕾(卡洛斯视角)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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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anto 2 永远含苞的花蕾(卡洛斯视角) (第2/2页)

    她的身姿是如此飘逸、轻灵,像一缕抓不住微风,更像昙花一现的幻影,好似在下一秒就会消失无踪影。

    那光影依依不舍地在她长袍帽檐黑红交接之处流连半圈,然后隐匿在阴暗的褶皱里,像是一只来自中世纪的幽灵。

    到了。她停在一扇黑棕色桃木门前,轻轻按住木把手一把推开了门,然后便悄无声息地飞快离开了。

    来不及悲叹与她同行的时间飞逝得太快,我情不自禁地向她远去的身影伸出手去,好似要抓住她的飘扬在身后的深灰色长袍,但终究是什么也没触碰到。

    我这才察觉到,她的身形相较于我而言,是如此娇小玲珑,这也说明,她被转换的年龄太过年轻。

    望着空空的楼道,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确定了那一路上都若有似无的玫瑰花幽香属于她,然后缓缓而无声地呼喊出她的名字简。

    Jane的尾音沉落时,嘴里竟像被放了一块巧克力般,回味着那种转瞬即逝的甜腻。

    阿罗安排给我的房间不大,完全的摩登风格,我几秒就浏览完了整个空间,发现这里的基础设施配备很完善,有很多小的家具以及一个不大的个人浴室,让我感觉很舒服。

    脱下牛仔外套,我准备先洗个澡换身衣服,但打开衣柜就有些愣住了,这里面挂着的衣服全是西装,我除了之前兼职面试的时候穿过几次正式的服装,平时都是牛仔衣或是运动套装。

    为了能体面一点地再次站在阿罗和她面前,最终,我在取了一套深蓝色的现代风格的休闲型西装。

    西装里搭配的纯白衬衣非常合身,大概因为我现在的身材就是标准的衣架子。我从墙上的柜子里取下一条毛巾擦我的湿发,走向这房间唯一的穿衣镜前。

    虽然鲍尔爱说,我的相貌就算是在长相出众的男吸血鬼中也能排上前三,但我常对此评价不以为然甚至是有一些厌恶,毕竟我在还是人类时便已经受到够多的来自亲友的各种赞美。

    唯一对我不加赞美的亲友是我最好的朋友,也是我的表哥。他是一个牧师,讲求自律与克制,对待任何人都十分真诚,只有他告诉过我,要理智地对待优秀的外表,感恩上帝的恩赐而不要放纵自我的陶醉。

    我没接受过太多学校教育,出于掩盖我眼睛偶尔突显的异样,父母曾要求我带着墨镜上中学,但我很快就因为打扮行为怪异被众多同学孤立,而后就退学回家了。

    父亲对我在学校的不合群感到很奇怪,他认为,我一直是个喜欢呆在户外玩耍的活泼小子,但其实我只有一个人或者和表哥在一起时才会有想要探索这世界的兴趣。

    况且由于我的一个交际大腕表弟,美国的校园文化一直给我一种诡谬的不良印象肤浅而快餐的交友来往,随意而放荡的感情与性。

    我讨厌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混乱,人应该追求的生活是明丽而清爽的,就如同泰戈尔的诗歌,普希金的赞歌...

    可是,现在镜子里的那个完美到极致的男人形象却引起了我对它前所未有的关注。

    从离开大厅直到推开房门,她都没有正眼看过我,对这完美的面容没有表示出一丁点的青睐。

    那么高贵的天使怎会对谁有过青睐!

    天啊,我竟敢盼望着,渴求着,企图着,她会出于对美貌的偏好,对一个不相识的陌生男人倾心?

    为什么呢?

    我为什么会问出这个荒谬的为什么呢?

    阿罗为什么要留我在这里?

    啪啦!散落一地的光碟盒子对我突如其来的情绪失控发出强烈的抗议。

    我抱住头蹲着地上,肆意蹂躏着半干的黑色短发,低声呢喃着我真是个粗鲁又笨拙的新生儿。

    到底什么时候我才能重新拥有理性的生活呢?

    鲍尔告诉我,大概需要一年,我就能完全适应这种新生,度过永生中最难熬的一段岁月。

    可惜,这种难熬的日子也许永远不会结束。

    我和牧师做朋友,却不信神。我认为神是人给自己创造的终极理想,是神化的自己。

    如今的我是吸食鲜血的魔鬼,是侵犯他人的罪犯,罪不可赦的人怎么可能变成神?

    神啊,为什么,在这本该心痛欲绝的时刻,我依然深深思念着那个遥不可及的女孩?

    理智未曾全然消失,只是它的声音过于冷酷卡洛斯,如果不是因为你的能力,你根本没有资格出现在她面前。

    作话:绛紫带粉就是浅紫红色吧,有点像晒干的蔓越莓(我超喜欢蔓越莓干,只是吃多了牙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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