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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这天上地下，无法触摸。终于升上了最高点，黄可可发现自己的眼睛竟然模糊了。

    因果轮回，报应不爽。

    黄可可的脑海里就只有那么一句话。

    姚枫下来的时候，黄可可已经不见了。环顾了一圈没发现黄可可，微微皱起了眉。

    看了看表对沈嘉洺说:“走吧！去吃饭。”

    黄可可能去哪？他不过是走开一会儿，买了瓶水。可是姚枫下来的时候根本没有找过他，孰轻孰重，一目了然。他在姚枫心里的分量还是那么轻、那么轻，轻到即便是拿走了，姚枫也感觉不到一丝异样。

    紧握着手中的水，黄可可看着姚枫离去的背影，脚步沉重到无法抬起。

    “你至少……回头看一看啊……”

    我还在这里等你……

    可至始至终，姚枫未曾回头。

    黄可可最讨厌的就是眼泪，从小到大哪怕再难过、再委屈，他都不会掉一滴眼泪。快要哭出来的时候，他的脑海里总会浮现出一张笑脸。唇角明明带着笑意，却始终到不了心底，充斥着哀伤的双眼让他每次想起，心就隐隐作痛。

    久而久之，他也笑，不为别的，只是想着有一天，或许能够明白那个人究竟是为什么，会露出那样的表情……

    黄可可笑到腮帮子都僵了，装作若无其事地揉了揉，将水放到一边的长椅上。

    “去哪好呢……”

    一边低喃着，一边走出了游乐园，打了一辆车飞驰而去。他实在不知道该去哪，偌大的城市，在这一刻他竟然不知道何处才是他的容身之所。

    “就在这停吧！”

    下了车，城市一旦到了夜晚真的没有太大辨识度，黄可可不知道自己身在哪，只是觉得在这里吹着风特别舒服。

    复古的走廊建在水边，就连木桥上的狮子，都是中式木雕。站在桥上，恍惚间，黄可可以为自己走到了另外一个世界。

    遍地白雪，月色泄了一地。他靠在桥栏上，握住另一个人的手，伸向那半空中。

    【师父，下雪了……你冷不冷？我帮你暖暖……】

    将怀里的人抱紧了搂进怀里，轻蹭着那人的脸颊。

    【师父，你的嘴唇都冻紫了……】

    伸出手，指腹摩挲着那人的唇，顿了顿，小心翼翼地凑上前去，扶着那人的头向前吻去，将那人发紫的唇瓣含住。许久才分开，像偷到腥的猫儿般眯起了眼。

    【从前……我都不敢对你做出这样的举动的。你总是那么严肃，冷冰冰的让人不敢靠近，但我知道你其实最好了。师父，柯儿以后都听你的了，你还要我的对不对？我从来没有碰过那些孩子……师父你没生气吧？我知道你心最软，你不会不要我的，你舍不得丢下我一个人的。】

    冬日的寒夜里，他一个人抱着那人自顾自地说话，没有人回答。寂静的夜里冷风吹着，他瑟缩了一下，簌簌解开了自己的外衣，盖在那人身上，像个孩子一般躺在那人膝头，紧紧搂着那人的腰。远远看去，两人就像睡着了一般……

    黄可可苦涩地笑了笑，转身走了。

    ☆、来自姚枫的电话

    黄可可已经两天没回来了，店里一直是他一个人忙着，闲暇之余忍不住发起呆来，目光一直投向门外。

    其实黄可可并不是那么讨厌，总是一副傻傻的模样，偏偏生了一对闪亮的大眼，看起来十分无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