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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湿了一片。

    素子停下来，环视四周，是一望无际的黑暗和死一样的寂静。素子腿一软，崩溃地瘫软坐在地上。

    紧接着，一只惨白的搭在了素子肩上，血盆大口在她脑袋上方出现，大血口一张，几乎要裹住她的头。

    鬼怪的口水滴在她脑袋上，黏糊，血一样的颜色。

    她颤颤巍巍地抬起头，看见血盆大口里的獠牙，还没来得及张嘴尖叫，大血口往下一压，吞掉了她的头。

    画面切换。第二天学校发生切头学案，现场被封。

    素子死在了女厕。而另一个主角美优子推开围观的人群，看见被警察封闭的那一个厕所隔间，吓得脸色惨白。

    一个月前。就是在那个隔间，美优子同素子，以及另外几个女生对美琴进行了长达一小时的凌辱。

    之后没多久，美琴在那里自杀了。

    ……

    电影看到一半时，杜黎已经浑身冷汗。

    他松了松领带，释放压力。

    电影进入高潮，第五个女主彩香晚自习后因为打扫卫生，留在了最后。讲台上有摊褐色的东西，她怎么也擦不干净，整栋楼只剩她一个学生时，她听见了走廊里的动静。

    她和素子的遭遇一样。她立在门口打量走廊，被鬼手拍了一下，惊恐回身时，看见了吊在教室里四只吊扇上、已经死去的四名女同学。

    电影的配乐、画面无一不恐怖。

    电影里的彩香面部表情扭曲到极致，杜黎紧张地口干舌燥，顺手取过可乐杯，然而鬼怪同款可乐杯一举到他跟前，杯口狰狞的造型，让他彻底崩溃，下意识将可乐杯丢掉，与电影里的主角同时发出叫声。

    他吓得抓住娆娆的胳膊，脸趴在姑娘肩上，感受到姑娘的人气儿心里才安定了几分。

    现场所有人回过头，将目光集中在杜黎身上。

    娆娆嘴里含着的薯条掉下来，僵在了座位上，好半晌不知道怎么反应。

    她伸手，用大爱无疆般的姿态，摸了摸杜先生的狗头，低声安慰：“没事没事，电影而已。”

    杜黎喘息声很重，气息紊乱。

    娆娆看不清他的脸，握住他的手才发现，男人的手心已经被汗湿。娆娆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手搭在男人的腿上，凑过去低声问：“你没事吧？不然？咱们出去吧？别看了。”

    杜黎吞了口唾沫，点了点头。

    娆娆拉着男人走出电影厅，走到门口灯光处，娆娆一回头——

    嚯。杜大佬脸色惨白。

    娆娆松开他，从兜里掏出纸巾抽给他一张，低声问：“你……没事吧？”

    杜黎从她手里接过纸巾，擦擦额间的汗，摇头，表示没事。

    娆娆吐出一口气：“你看不了恐怖片，带我来看什么恐怖片？你是觉得我会喜欢？”

    杜黎深吸一口气，恢复正色，“回家吧，我累了。”

    他的额头还有汗。娆娆握着纸巾，抬起手给他擦，然后怕拍他的肩，才说：“走吧，回家。”

    杜黎很小的时候，因为太调皮，被爷爷扮鬼怪捉弄过一次。此后，即便成年，阴影也依然在。

    意识到今天自己多丢人，杜黎恨不得找个地缝钻。

    下了停车场，娆娆送他上车后，趴在副驾驶门上对坐在副驾驶里的男人说：“你等我一下，我去买个东西。”

    杜黎点头。

    娆娆临走前嘱咐他：